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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西樓推著輪椅回到了主別墅,謝南柯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於是他慢吞吞地往樓上自己的房間裡去。
雖然人現在已經是遠離那邊的小院兒的,但是心卻仍舊掛在那邊兒。
他突然想起之前吃燒烤的時候江路轉說的話,說來也是,張伯如果回到謝家工作的話,那麼那燒烤店很有可能就不開了。
這樣說來他不就是間接薅掉了聶無言的一個工作嗎?
現在還沒有吃飯,謝西樓輕輕嘆了口氣,坐到書桌前準備看書。
結果由於心不靜,此刻在書櫃上摸了好幾本書,卻都看不進去。
這時候他看見了自己記錄小目標的本子。
謝西樓把本子摸出來,雖然來到這裡有這麼一段時間了,但是他仍舊把自己當時寫下這兩個小目標時候的心情也回味的清楚。
記性好就是有這麼一個好處,當時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這會兒又冒出來了,比如聶無言就算自己吃苦也絕對不會委屈他母親的,但是為什麼卻仍舊忍耐著原主,要在這裡繼續住下去。
之前的時候,謝西樓認為,或許是想讓謝家的優秀醫生繼續為聶母看病,而在同等條件下,沒有辦法找到這麼好的,所以他才願意為此屈辱地忍耐。
可是這段時間謝西樓已經瞭解到,蘇彌除卻很久之前,也就是聶家母子最開始來這裡的時候為聶母看過幾次病開過藥,之後就並沒有再做什麼了。
當然其中的原因有原主的針對和阻止,另外一方面是蘇醫生說,聶母的身體只要調養就好,病情需要常常複查。
謝西樓也不知道聶無言有沒有帶聶母去其他地方複查過。
蘇醫生說,最開始聶家母子來到這裡的時候,情況比較複雜,確實聶母的病情也比較嚴重。
不過後續的治療,這就要問他自己了。
謝西樓想起自己之前詢問蘇彌這件事的時候,對方說小少爺得問自己這句話的時候,覺得真是十分的尷尬。
所以目前看來,似乎聶無言留在這裡的原因也不是因為聶母的病情。
謝西樓努力地思考,希望能夠找出原因來。
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個頭緒。
然而就在謝西樓想要放棄的時候,腦海中卻驀地多了一段記憶。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神色猙獰,語氣帶著十足的嘲諷和輕蔑,「你想要離開這裡,很容易,你知道你們兩個在這裡住的這段時間花了多少錢嗎,把錢還了,立刻搬走!」
陸陸續續的還有一些對話湧入腦海。
「知道給她救命用的機器多少錢麼……」
「像你們這樣子的可憐蟲——」
……
謝西樓:?
他只是愣了一瞬,就反應過來這些記憶是從哪裡來的了。
也是屬於的原主的記憶,這就是小奶瓶說的,在某些時候會自動給他提示麼?
救……救命。
謝西樓覺得這種提示倒不如不要,只是更深刻的讓他認識到,原主欠的債有多少而已。
而且原主所說的欠債數量,只不過是他信口胡謅的,結果男主自尊心強,又確實因為之前無奈,變相地接受了謝家的幫助,所以現在……
他到處打工,不會就是為了還上這筆「胡說八道的欠款」吧?
吸氣。
這個問題需要解決。
徒然感嘆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謝西樓認真想了想,忽然想到今天在教室的時候,聽見同桌所說的話。
現在的狀況就是,無論在家裡還是學校,他似乎都很難跟聶無言有所交集。
男主糾結於這一點,所以處處受桎梏。
如今張伯和聶無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