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已久的慾望和渴望像是滾燙的潮水一樣朝著他湧來,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讓俞迎感覺到了那種被禁錮住呼吸的窒息感,他整個人一驚,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跑,但是這個時候卻早就已經晚了。
青年滾燙的唇啄吻在他的耳垂,如同野獸在深夜的吐息,「小乖,忍一忍。」
……
……
俞迎把人叫上來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不會有人再打電話過來,因為他已經提前送過節日祝福了。
結果這倒是一點失策,因為過了一會兒,放在桌臺上的手機就響起了鈴聲。
如果是之前的話,俞迎肯定會覺得有一點點心煩,但是這會兒,簡直就覺得是救命稻草。
他雖然有預料,而且之前的時候也試探過,但是實戰的差距也未免太嚇人。
他當然不想丟臉地哭,但是眼睛忍不住。
卷翹濃密的眼睫都濕漉漉地黏在了一起,看著身上人憤憤,聲音又不可控地有點兒哽咽,「有電話來了,這個時候打過來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接、接電話……」
季綽伏在他的肩膀,聽見這話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肌膚實在是嬌嫩,不知道是怎麼養的,嬌氣極了,稍微碰一下就是暈開的一團紅粉印記。
比如肩角,比如膝彎。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揉了揉以示安撫。
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不會放過他。
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俞迎就是從他的視線中讀出了答案。
頓時有點兒欲哭無淚。
他被壓制著一動也不敢動,眨巴著眼試圖求饒,「哥哥?接個電話。」
然而這時候的撒嬌都是犯了大忌,俞迎剩下的話被嚴嚴實實地堵了回去。
今晚好說也算是一個跨年的日子,其他人反正是打算熬通宵的。還準備了可以拿在手上玩的小煙花。
起初的時候是在甲板上弄小的,等到時間差不多,一群人就歡呼著點燃了大型焰火,彩色的煙花映亮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不遠的城市同樣燈火通明。
有人注意到遊輪的老闆又不在,忍不住轉頭問身邊的人,「怎麼今晚又不見小少爺他們?」
旁邊的人正在咔嚓咔嚓拍照片準備發朋友圈,聽到這話,不假思索隨口一應,「感覺見到了才不正常。」
「煙花這麼好看,都不出來一起跨年嗎?」
拍照的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見他一副純情男高的模樣,語重心長,「煙花是好看,讓人家有更好看的!」
問話的人還有點單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旁邊的人卻溜走了。
樓上的房間自然也聽得到煙花的聲音,陽臺的窗簾半遮半掩,焰火的光亮一閃一閃地在簾布上跳躍。
俞迎這會兒已經稍微得了趣兒,也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他咬著季綽的肩膀,在他後背胡亂摸索抓撓,認為這樣更加公平。
然而這種微弱的疼痛對於季綽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他一昧縱容,此刻聽到煙花的聲音,見小玫瑰轉頭往外面看,頓了頓說要過去嗎。
俞迎瞪大眼睛,飛快否定,「不!」
這人究竟怎麼能夠這麼騷氣!還要不要臉了!
俞迎氣惱極了。
偏偏面前的人卻仍舊不知悔改,擁著他像是為他的膽小而發笑。
忽然想起一件事,季綽又說,「這樣也算是在懷裡待到過年了吧。」
他只是一時興起地提出,但是俞迎竟然也莫名其妙反應過來了他這句話的出處。
他們在嘉南的時候,自己因為給他送水而差點被別人丟的水砸到腦袋,然後覺得這人身材好,趁機吃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