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堵得慌,旁邊的娃娃臉一邊和他出去,一邊打量著於意的神色,看他臉色十分難看,以為是太痛了,不由得開口安慰。
於意勉強笑了下沒說話。
而這邊,俞追手中拎著弟弟的包,轉頭看他好奇的神色,笑了下問,「坐哪裡?」
俞迎早就收回了注意力,然後帶著哥哥去窗邊那裡坐下。
這會兒教室來了一些人,不過時間還早,所以來的人並不多。這並不影響他們好奇俞迎身邊的人究竟是誰。
可是就算這學期已經上課這麼久,他們沒一個人跟俞迎是熟悉的,所以說也只能夠止步於好奇,卻沒什麼理由能夠去問。
俞追坐在弟弟旁邊的位置,把畫包也放下。
俞迎就先把筆和畫紙什麼的拿出來準備好。
俞追看見他拿著鉛筆,順手取了過來,拆了刀就幫他削。
「哎,二哥我自己可以的。」
「弄到手怎麼辦。反正我沒事幹。」
俞追壓了壓眸,說完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就冷淡了些許,「剛剛那個劃傷了手往外面走的,就是那個於意?」
俞迎乍然一聽有些驚訝,但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哥哥應該查過了,所以也知道對方的樣子。
俞迎皺了下眉,「是他。」
「但是二哥,你可不要在這裡揍他。怪影響你的形象的。」
二哥在外面,出現在人的視野裡一向就是那種大明星似的做派,很容易吸引人的視線,還是那種搞藝術的大明星,慵懶散漫,目空一切,安靜的時候甚至能夠品到些許獨特的陰柔感,但是打架厲害揍人疼。
俞追噗嗤笑了一聲,很快給弟弟削好鉛筆,然後轉頭說,「放心,你二哥又不是那麼不知分寸的人。」
俞迎笑得露出一枚虎牙,「那就好。」
俞追掃了一眼剛剛於意坐的位置,手指在膝蓋上輕敲。看上去的確是一個會扮演的清白小花,他看過調查資料,對弟弟做的那些事情也挺會噁心人的。
對於這種在背後耍花花腸子的其實也挺好解決,那就是不管什麼問題全部都算到他身上,然後同樣學他那在背後唆使人的手段一樣,在背後狠狠揍上一頓,沒證據還能死皮賴臉的證明到誰身上不成。簡單粗暴又痛快。
那小胳膊小腿兒的,他倒是想知道能夠捱上幾回揍,俞追摩挲著指腹,悠悠地想著。
快到上課的時候,於意才和他的同伴一起回來,剛剛被削到的左手食指,這會兒已經包上了白紗布,厚厚的嚴嚴實實的,瞧著還挺嚴重。
有人上前去關切詢問,不過這會兒更多的人是在偷偷摸摸的看窗邊坐著的兩人。
他們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簡直快要驚呆了。俞迎竟然帶著別人一起來上課,而且那帥哥還對他處處關照。
那兩人坐在一起,簡直跟他們不是一個次元的。
他們不好意思上前去問,於是關心於意傷口的時候就有些忍不住,問完之後又追加了一句他們不是應該住在一起的嗎?是不是於意也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於意的臉色一下子拉下來特別難看。他基本上都不理睬問話的人。
問話的男生看著一向好脾氣的於意竟然露出這種神色,一時間還覺得有些尷尬和驚愕,愣了下抬腳就走開了。
不同於其他人的抓心撓肺,吸引人目光的兩人完全都沒有看這邊。俞迎在哥哥的隨口出題下在畫紙上隨手畫線稿。
他還覺得有點稀奇,「二哥,以前的時候讓你給我個題目,你不都是那種死活憋不出來的,現在的出題速度快的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你是不是偷偷找誰練過了?」
俞追咳嗽了一聲,神色不變,特別自然地道,「哈,怎麼可能?又沒什麼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