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注意到,忙不迭十分恭敬地停下腳步詢問,「追哥,您在看什麼?」
問話的人看著身邊的人,每看一眼,就還是覺得心驚。
青年銀灰色的幾字形微卷短髮,鼻尖一點小痣,穿著隨意,短袖短褲和拖鞋,明明是很邋遢潦倒的裝扮,但是愣是被他這副容貌拉高了檔次。
想當初,問話的人接到老爹給的任務的時候簡直驚訝得手機都掉了。
他們父子倆一向不合,因為老爹看不慣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吊兒郎當的,除了吃喝玩兒樂什麼都不會。
結果卻忽然讓自己去接待個從南城來的客人,說什麼帶人家去杭城有趣的,你們年輕人愛玩兒的地方,費用他報銷。
當時他一聽就覺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而且更加覺得奇怪,自己家從政,老爹職位也不低,老爹在杭城需要討好的也沒幾個吧,而且就算有,那也是老頭子什麼的,哪個老頭子會去年輕人愛逛的有趣地方。
結果一接到人才發現,竟然是個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齡人。
這人舉止雖然隨意,但是那氣質卻讓人不可忽視。
朋友們都讓自己介紹,自己只能夠介紹得很隱晦。
倒也不是要藏藏掖掖的,只是他對這位瞭解也挺少,只知道是從南城來的。
那邊的門口,兩個人的背影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青年收回了目光,臉上似笑非笑,回答問話人的問題,「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一個人。」
「一個人?」問話的男生有點好奇,但是卻也猶豫該不該繼續往下問了。
不過沒讓他問面前的人就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一個花裡胡哨的小傢伙。」
喜歡鮮艷的顏色又嬌氣得要死,從頭到腳都鮮艷,也就他能駕馭得住。
結果忽然有一天就不見了,可是這麼久了,也是該回來的時候了。
青年擰了擰眉,又有一波人潮湧過來,他不得不鬆開欄杆往樓上走。
問話的人聽了這個有點詫異,抬頭看青年的臉色的時候一瞬間愣住,從剛見面的時候就滿臉輕鬆笑意的青年此刻神情有點說不出來的陰沉嚴肅。
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過這神情一閃而過,對方很快又笑著說,「走吧,上樓。」
一時間險些讓他覺得剛剛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額,好的。」
——
俞迎跟著季綽重新回到舞臺前的座位,臺上的表演還沒結束。
路過吧檯,小麥在調酒,當即就調了一杯給他壓壓驚。
小麥關切地看著他的手臂,「還疼嗎?」
俞迎微微搖頭,「感覺不是很明顯,要是稍微壓一壓的話,或許就疼。」
小麥自責,「都是我的錯。」
「沒事啦,就算他們今天不在這裡找我麻煩,回頭也會在其他地方找我的。只不過恰好提前了而已。再說了還有哥哥幫我撐腰。」
說到這個,小麥忍不住往那邊角落瞅了一眼。
季綽又恢復了那副淡然懶散的樣子。
小麥壓低聲音湊近俞迎小聲問,「你手上的藥膏是季哥幫你塗的?」
俞迎笑眯眯地抬手手臂來給小麥炫耀展示,「是不是塗得很均勻?而且還香香的,感覺上面的痕跡都沒那麼醜了。」
小麥看著俞迎的手臂,在心裡暗暗罵那幾個來找麻煩的,然後嘴上特別認真地贊同他,「的確!非常!」
「這待遇,很不錯。」
小麥想起之前俞迎說要追的人,結果就是季綽,他頓了頓又感嘆,「相信我,追上他指日可待,我以前還沒見季哥這樣對過誰。」
俞迎「嘿」了一聲,喝了一口雞尾酒,「不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