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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被綁架了。
雙手向後反折牢牢地綁在副駕駛座上,胸前被貼心的蓋上一條毯子,他茫然地眨眨眼,窗外櫛比鱗次的高樓大廈印入眼中,行人悠哉的在路上行走,就像病毒未侵襲這個世界般的美好。
他望向身旁冷峻的側臉,霍然想起昨夜發生的事──他們遇上流非,為了逃命他感染陸季則在水中橫衝直撞,最後一刻發生什麼事竟然想不起來。
頭好痛。
「唔。」
重點是,陸季則明明被他感染,照理說應該會維持山海獸的模樣在路邊發呆流口水,為什麼人會好端端的在旁邊開車?還把他綁起來!
難道他不是陸季則?
姜司上下打量男人,男人穿著白襯衫卻配上完全不搭的亮黃色運動短褲,尺寸還有些小,緊勒著他賁張的大腿肌,視線再往下他居然穿著破壞形象的藍白拖鞋。
如此詭異的穿搭風格,若非這人審美特殊八成就是陸季則本人,畢竟昨夜變身時衣褲爆光光,就算陸季則用某種方式變回原身,也沒神通廣大到連衣服一起弄回來。
那條老街沒電沒水居民撤離,變回原貌失去裝備的陸季則只能全裸在老街裡奔走,挨家挨戶地找能用的衣物吧?
光想那畫面就讓姜司嘴角上揚。
這或許能解釋男人現在的臭臉,明明發現他清醒卻不願吐半個字,姜司只好率先開口:「咳,那個……你是昨晚和我一起冒險犯難的夥伴嗎?」
「誰跟你是夥伴。」男人聲調冷淡嘴角下垂,顯得十分不悅。
姜司再接再厲的問:「現在是什麼狀況?你是陸季則的雙胞胎兄弟?」
「我就是陸季則。」
「那我昏倒之後發生什麼事?流非呢?你為什麼能變回來?」
陸季則用急煞回應他的連環炮問題,幸好姜司被綁得十分牢固,才沒因此衝出去。
將車停在路邊的陸季則解下安全帶,掏出槍枝抵著姜司的左太陽穴,「現在,我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不准問我問題。」
姜司毫不畏懼的聳聳肩轉過頭,「行啊,你能不能先幫我弄鬆一點,再給我弄點食物,我會很樂意回答你問題。」
「閉嘴。」陸季則用槍托揍姜司的臉,乾淨俊美的臉頰立刻暈紅一片。
「我問你,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姜司覺得這問法怪怪的,好似一個醉漢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損失某些東西來討公道一樣。
他痞痞的一笑:「嘿?難道你沒記憶了?真可惜,難得我們昨天身心靈契合噗啊……」
堅硬的槍托再次撞擊臉頰,這次紅腫的是左臉。
「我當然記得,你把我變成山海獸,那是最新型的病毒藥物?還是說……」陸季則壓低嗓音,有如一隻炸毛的獅子,「你就是散發山海病毒的人?」
「冤枉啊,散發病毒的可不是我,是你看見的那隻牛。」如果可以,他真想舉雙手投降展現自己的清白。
「那隻牛是什麼來歷?」
「他是自古帶來瘟疫的異獸,蜚,名字叫做流非,我和他有些淵源。」在陸季則的眼神示意下,姜司續道:「簡單的說我曾經被他吃掉,運氣好被救出來,我被感染卻沒有異變,莫名其妙變成病毒帶原者,除了能夠感知病毒以外還擁有操控病毒的能力,昨天才能感染你。」
「那麼,只要把你抓去病毒研究院,我們就有機會找出抗原製造疫苗。」
「哎,你是說一堆人會圍著我,對我的身體這樣那樣的地方嗎?」姜司見陸季則又要用槍托施暴,連忙垂下眼簾,改口說道:「我只是開玩笑,突然被綁架正常人都會害怕吧,我知道自己有病毒體質,離群索居就怕連累到別人,也因此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