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路希安眼淚都掉下來了。他縮在對方身上咬著對方肩膀,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快活。
可舒服過了頭就成了過載。尤其維德還久久不給他食物,卻不停讓他打著過頭的白工。路希安一開始還自行努力發掘內外能動性、試圖讓維德早點完事。可後面他只懷著要被弄壞的恐懼想跑,連在心裡辱罵維德讓他努力這麼久、卻一點工資都不給他吃的力氣也沒有跑是沒有用的。到頭來他連聲音都出不來了。
在最後失去意識時,他感覺維德抓著他的下巴回來,給了他一個吻,並吻掉了他臉上的眼淚。
那吻纏綿至極、溫柔至極,是個合格得超出了最高水平的吻。其溫柔程度與維德的其他動作背道而馳。
路希安就在這個吻中徹底昏了過去。在那之後,他又昏迷醒來數次,每次醒來都能看到心魔化的維德。他到最後都快要害怕得哭出來了。
並得到了好幾次食物,每次間隔漫長,打很久白工。
路希安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那聲音短促、斷斷續續、帶著點甜膩,類似哭泣撒嬌,全然不像他會有的聲音。在醒來的瞬間,他以為自己被困在了某個牢籠裡發熱發酸,像是被摺疊過無數次,又像是被擀麵杖狠狠擀過的麵糰。
麵糰在蒸籠裡被烤過、在酵母的作用下蓬鬆、柔軟、發熱發軟、周身都是香甜的氣息。
他感到強烈的疲憊與來自身體的、對於意識的祈求。他的意識在精神世界中得到了一場酣暢淋漓,身體被意識挑起、實際上卻什麼都沒得到、只好一下下收縮著自己的食慾。
路希安:
他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悲慘的魅魔了。他在精神世界裡被搞得快要崩潰,醒來後還要面臨自己的真實身體被喚起卻因沒有被搞而發情。
路希安從沙發上滾下來,兩腿都是軟的。巨大的響聲吸引了在院門外看守的詹姆士(在這之前他什麼都沒聽到)。路希安努力支撐自己想要起來,卻在這時聽見了詹姆士一掌推開院門的、遙遙的大聲:路易斯大人,出了什麼事嗎?
滾!他聽見裡面傳來路希安的尖叫聲。
詹姆士:我做錯什麼了?
他摸了摸鼻子,放棄思考,回到了院門外。
在院門中,路希安花了一點時間才從地上爬起來。他滾回沙發上,蜷縮著自己,咬著手掌,身體內外都還在抽搐著。在房間的另一側,黑髮的維德還在無聲無息地沉睡著。
他身上原本遍佈的漆黑浮凸如藤蔓般的血管,可這一刻,原本位於臉上的那部分浮凸卻已經消解、恢復了正常。
而路希安也在此時,於朦朧的淚眼中看見了自己長髮的顏色。
那是亮到極致、不帶一絲雜質的、彷彿月神降世一般的。
白。
那個,五號?
直到第二天下午,系統才敢戰戰兢兢地發出聲音。
在昨天夜裡,當路希安開始進入維德的精神世界後,系統突然看見路希安開始抽搐。正當它焦急地打算喚醒宿主時,眼前便突然之間閃出了斑駁的遮蔽色塊像是電視機接觸不良一樣。
這一下差點把它嚇傻了,它還以為是自己又出了故障。直到五分鐘後,系統才意識到這堆色塊是什麼意思。
對於一些穿越者的系統們而言,這是很常見的色塊。可對於系統而言,這可是頭一遭!誰讓它的宿主有潔癖,而且選擇了一個古怪吃力不討好的攻略方向,因此從來沒有和快穿世界裡的人
當時它就傻掉了。
色塊擋在眼前,系統真整個統都不好了。如今路希安躺在沙發這邊,維德躺在床那邊,兩人都在睡覺那麼到底是誰在和路希安那什麼呢?!
系統萬萬沒想到他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