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企鵝的壽命不長,尤其是野生的帝企鵝,一般是處於十到二十之間。
當然,極個別特別會養生的可能會多活幾年。
在又一次看著他們這堆帝企鵝與新生的崽崽分別的時刻,段乘鳶與齊白沉默的相攜走著,埋沒在一堆帝企鵝家長中。
自從上次與小鳶鳶分別之後,齊白說什麼也不肯再生小崽崽了,段乘鳶也一樣,他們所殘餘的情感豐富,再經歷一次分別,挨不住的。
所以,後面的這幾年,他們兩個在面對發情期的時候,也只是親暱的蹭蹭貼貼。
大概也是幸運,南極洲溫度極低,躁動的時間也不長,低溫可以壓制很多東西。
最初是與小鳶鳶的分別,齊白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緩過來,可是緩過來沒多久,齊父齊母也相繼告別。
他會時常窩在熟悉的角落裡面,彷彿再等一等,就能等到對方來找自己了。
這種習慣,段乘鳶一時半會也沒改正過來,適應了快兩年了才改過來。
“嘎嘎嘎~”阿鳶小寶貝,我們幾歲了?
齊白看著漫天飛雪,記憶中好像老是這樣,這裡老是下雪,他都記不清這是看過的第幾場雪。
他忽然對這個問題有點好奇了起來,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他已漸漸感受到了力不從心,衰老的感覺是如此明顯。
“嘎嘎嘎嘎。”好像……十歲了。
段乘鳶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在這個世界待了十年。
真就應了那句話:十年彈指一揮間。
段乘鳶與齊白一起,再次往海邊出發,同行的帝企鵝同伴們每天嘰嘰喳喳的,無憂無慮,彷彿衰老這件事情對他們而言,不值一提。
再後來,海上的浮冰漸漸消融,一個顯眼的黃色小包包吸引住了段乘鳶的視線。
她將這個小包包撿了過來,心緒有些茫然。
當初段乘鳶想著,齊白老是叼著它那隻畫筆,這樣會有點不適應,所以她想著要不要給對方找個小包包裝著。
可是她怎麼找也找不到,海洋垃圾很多,可是漂浮過來的,她能看到的只有破碎的漁網,還有塑膠袋之類的。
就是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漸漸的,她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加上後面齊白也將畫筆送給孩子了。
可是,怎麼就現在碰上了呢?
段乘鳶看著這個亮眼的黃色小包包,看不出來用途,但是感覺像是探險專用的。
她叼起這個包包,走到齊白身邊,在對方好奇不解的視線下,慢慢檢查起了這個包包。
哦,原來是底部破了一個大洞,帶子也斷開,怪不得被丟棄了。
如果包包沒破,段乘鳶覺得拿來裝新鮮的魚也不錯,可是破了,魚就裝不了了。
只留下一個裝飾作用。
可是段乘鳶和齊白都暫時不需要這個功能。
齊白對於段乘鳶的動作有些詫異,他可能覺得對方想要留下這個包包吧,所以在離去的時候,又將這個包包帶上了。
“嘎嘎嘎嘎。”這個破了,不能要了,什麼也裝不了了。
她對著齊白解釋著。
“嘎嘎嘎~”你不喜歡嗎?
你剛剛看了這個東西很久,我以為你很喜歡的。
段乘鳶搖搖頭:我不喜歡。
齊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他的理解裡,只有很喜歡某樣物品或者某個傢伙的時候,才會一直盯著看。
但是阿鳶小寶貝已經說了不喜歡,那就沒必要帶上這個包包了。
段乘鳶作為帝企鵝,活了這麼多年,習性方面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但是某些觀念卻不會。
她知道這個包包也是屬於海洋垃圾,上面這個熒光的東西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