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鳶狐疑的看著齊白,真的失憶了嗎?見到對方那雙清澈暗含愚蠢的雙眸時,終於不再懷疑。
她聽說過齊白這個人,是當初被段氏夫妻接回來後,他們誇齊白,年紀輕輕就掌管齊氏集團,年少有為,做事情張弛有度,手段了得。
於是乎,在段乘鳶對於齊白的第一印象,這傢伙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活脫脫的,就是言情小說裡面的霸總。
她也見過齊白的長相,感覺就是很矜貴的長相,再配上段氏夫妻二人說的話,總之……是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但是,她沒想到真實性格卻……如此跳脫?
段乘鳶看著眼前朝著自己不斷啾啾啾的帝企鵝幼崽,只要自己稍稍有些回應,便會快樂的撲騰雙翅,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帝企鵝媽媽們,對於兩個小崽崽的友好交流很是滿意。
齊白還在旁邊啾啾叫著,站在帝企鵝媽媽的蹼上,看上去要迫不及待要下地走走了,同時一起慫恿段乘鳶一起。
“嘎~嘎~”
帝企鵝媽媽叫了兩聲,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崽崽不同尋常的動作,她彎下脖子,用自己的喙撥弄著崽崽,往自己的育兒袋中推去。
帝企鵝的脖子很靈活,可以彎成將近180度,差不多是能將腦袋貼到自己的小肚皮上的程度。
但是齊白根本不想縮回育兒袋,一時之間,動作很是抗拒,他堅持要下地,聲音不自覺的嘈雜了許多。
但,他脾氣再怎麼大,也還是隻破殼不久的幼崽,體型嬌小,力氣不大,帝企鵝媽媽都用不上自己的雙翅。
段乘鳶一直看著這邊,見到齊白與帝企鵝媽媽之間的鬥爭,倒是覺得很有興趣。
之前不知道齊白的真實身份時,她覺得這隻帝企鵝崽崽很活潑很可愛,現在知道了這隻帝企鵝崽崽就是她那位植物人老公,心裡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位大總裁有朝一日醒來的話,會不會記得這些事情。
希望他能記得把。
段乘鳶如是想到,若是不記得了,那就沒有樂子看了。
“啾啾啾!”
齊白拼命叫著,還試圖扇動著自己的鰭翅,要遠離媽媽的懷抱。
感覺這傢伙要捱打了,段乘鳶這麼想到,她這邊是旁觀視角,很清晰的看到帝企鵝媽媽眼中已經出現了幾絲生氣之意。
果然,下一秒。
帝企鵝媽媽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啄了崽崽一口,快準狠,直接對準了崽崽的腦袋,齊白頓時瞪圓了眼睛,裡面充滿了不可置信。
“啾啾——啾!”
又被啄了一口。
僅僅兩下,可是打消不了齊白想要下地玩耍的心思的。
他先是兇巴巴的衝著帝企鵝媽媽叫著,兩隻鰭翅叉腰,啾啾啾的聲音不斷髮出。
可惜,在這簡短時間內的接觸下,帝企鵝媽媽已經知道自己的崽崽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了,一點兒都沒慣著他。
她堅硬的喙猛地對準幼崽的腦袋敲去。
好幾下之後,齊白眨眨眼,單純的小腦袋瓜終於意識到再堅持下去,媽媽打崽崽的力氣會更加大。
“啾啾。”
他發出委屈的叫聲,看向段乘鳶,想訴苦,結果對上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眸,頓了一下。
段乘鳶終於忍不住了,笑出了聲,帝企鵝崽崽的笑聲很奇特,發出的聲音很歡快。
她蹭著自己的帝企鵝媽媽育兒袋上柔軟的絨毛,心情很是不錯,小白呀小白,你還真是個傻大個。
齊白聽到段乘鳶的笑聲,終於破防了。
媽媽不理解自己,新交的好朋友還笑話自己。
嚶嚶嚶,太難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