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簡直比飢餓的感覺還難以忍耐。
段乘鳶在心底裡組織好語言,她問:假如,假如有一天你忘記了我,那你還會喜歡我嗎?
齊白歪了歪腦袋,身體接觸,他似乎感受到了段乘鳶的緊張,他不知道為什麼要緊張,但是能感覺到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的。
——忘記是什麼意思?
段乘鳶細心解釋——忘記就是你永遠都不會再想起我,你見到我的時候也不認識我,就跟其他帝企鵝一樣,我不是你覺得最特殊的那一隻帝企鵝。
齊白靜靜聽著段乘鳶的解釋,風雪靜靜颳著,這片天地似乎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旁邊嘈雜的聲音彷彿虛幻了起來。
他張開鰭翅,動作像是在擁抱著段乘鳶。
——如果這就是忘記的話,那麼阿鳶小寶貝,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怎麼會不想念你呢?
我怎麼會覺得你與其他帝企鵝是一樣的呢?
我一直很喜歡你呢。
所以假如忘記你的這個命題不成立,你就是我覺得最特殊的那隻帝企鵝,我一眼就很在意你了。
齊白不相信自己會忘記小企鵝,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那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段乘鳶站在那裡愣著,真不真心是靠心去感受的,眼中溢位了笑意與感動,被撩到了。
嗚嗚嗚,齊白,你怎麼突然這麼會說話了呀。
你這樣搞得我拒絕都沒什麼理由了。
她不由的過去蹭了蹭齊白的側臉,動作溫柔,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愛意。
正當段乘鳶感動著,齊白也心中也隱隱約約明白了小企鵝的想法,他眨眨眼,歡喜的再次問道
——阿鳶小寶貝,那我們一起去生小寶寶好不好!
段乘鳶:“……”
你把我剛才的感動還我啊喂!
——不要。
她冷漠的轉身,冷漠的給了齊白回答。
齊白徹底愣住,又委屈巴巴了起來,蹭著段乘鳶,心中非常不理解,他喜歡阿鳶小寶貝,阿鳶小寶貝也喜歡自己,為什麼不要一起生寶寶呀。
要是不生寶寶,就會孤獨。
——為什麼?
齊白再次問道,繞過去與段乘鳶面對面,那雙眼睛又溼漉漉的望過來,段乘鳶根本不敢抬頭對視。
風雪之中,雙方之間靠得極近,他似乎聽到了一句話。
——再等一年吧,明年你如果還選擇我,那我跟你生寶寶。
聲音很輕很輕,如果不是因為齊白細心注意著,根本就聽不到,他微微低頭,腦袋湊過去,尖尖的喙柔柔地蹭了一下小企鵝的臉。
段乘鳶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心底油然升起了一股欣喜,戀愛的感覺就是這麼甜嗎?
她想,她喜歡齊白的,真的沒辦法否認這一點了。
那就再等等吧,再等一年。
看齊白能不能克服自己的動物習性,看明年,他會不會再次選擇自己,這份愛意能不能撐得到明年。
那麼,到時候生帝企鵝蛋蛋也不是不行。
段乘鳶開心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