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個字對於他來說,很陌生。
他們兩個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段乘鳶動作磨嘰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拍拍身上的冰屑,一轉身,就看到齊白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向後倒去。
然後,他就摔倒了。
他就直接躺在了冰上,似乎在懷疑人生,過了幾秒之後,再次爬起來,再次嘗試那個動作。
緊接著,他又摔倒了。
“啾啾啾啾?”你在做什麼?
段乘鳶終於忍不住,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出聲詢問了起來。
齊白躺在冰面上,就著這個動作看向了她,聲音裡充滿了挫敗感——我在練習坐,可是坐好難啊。
坐?
帝企鵝好像不能坐下吧。
段乘鳶懷疑,忘記是哪裡看到的,帝企鵝不會坐,它們基本上都是站著,或者是趴著,或者是微微蹲下,現在齊白竟然要練習坐?
看著這傢伙一點兒不放棄的樣子,她連忙阻止——別別別別坐了,我帶你去玩好玩的。
因為你一輩子都坐不了。
這句話,段乘鳶沒說。
她已經想好了,帶齊白去玩什麼,首先得找個乾淨一點兒的冰層,動物可沒有人類講衛生這種習慣,所以在帝企鵝群那邊的冰層,處處可見帝企鵝的排洩物。
她打算帶著齊白去滑冰。
沒有工具,它們帝企鵝滑冰不需要工具。
“啾啾啾啾。”我們來滑冰。
距離帝企鵝群大概一百米遠的地方,隱隱約約能看見帝企鵝群的身影,這裡的冰面很乾淨,而且很平坦,唯一不足的便是,此時的霧氣比較大。
齊白眼睛一亮,歡快:“啾啾啾~”滑冰!
段乘鳶點點頭——沒錯,就是滑冰。
她見過那些帝企鵝群在滑冰,與在冰面上行走時笨拙的動作完全不一樣,彷彿天生就該如此。
“啾啾啾啾。”我先示範給你看吧。
段乘鳶說是這麼說,但她也是第一次滑冰,不過這種技能都是帝企鵝天生的,她不覺得自己會失敗。
啪嘰一下。
段乘鳶直接趴在了冰面上,她用自己的喙與鰭翅匍匐前進,初始有些摸不到竅門,但很快她用喙爬行厚厚的冰層,尾與鰭翅來辨別方向。
biu的一下。
她便滑行了好幾米遠。
非常絲滑。
唯一缺點,就是羽毛不防水,沾了水的羽毛會很不舒服,且會使得身體笨重很多,所以這不能多玩。
齊白看到段乘鳶的動作,果然很感興趣,他急衝衝的跑去,一個急剎車停住,在段乘鳶身邊蹲下來,拍了拍對方的鰭翅,又看了看自己的鰭翅。
“啾啾啾~”我要學這個!
段乘鳶開心的叫:好,我教你。
齊白點點頭,一時開心,湊過去喙輕輕的碰了一下段乘鳶的喙,段乘鳶被這個動作搞懵了,愣在那裡。
小呆瓜還吃吃的笑著。
“啾啾啾~”我好喜歡你呀,好朋友。
可以和我一起玩,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