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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悠悠皎潔,冰清白巖為證。
相擁而立,對月而談。
很多事情,比想象之中要簡單。
也有很多事情,比想象之中要複雜。
簡單的是立場,複雜的是情感。
小婉的立場只有一個,小豪。
她不在乎魔界的死活,也不在乎大陸的命運,簡簡單單地,她只在乎自己怎麼才能追得上孫豪的腳步,怎麼樣才能引起孫豪的注意。
小婉雖然沒說。
但是孫豪卻明白過來,小婉之所以讓武閒朗無計可施,很大一個原因其實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讓自己來找她。
而天網之中,天王令依然是至高無上的令牌,孫豪如果願意,甚至可以透過天王令呼叫魔修的情報。
而且,孫豪也隱約猜了出來,小婉對抗武閒朗,就完全沒有動用天后令的力量,沒有讓孫豪一脈的修士難做,而是憑藉真正的本事,跟武閒朗鬥了個不相上下,而且,憑此,她小婉,也就是蘭嚀在魔修之中,取得了崇高的地位。
對月而談,良久良久。
孫豪也明白過來,小婉截擊武閒朗其實並不是什麼壞事。
說穿了,武閒朗謀劃再好,有一個最基本的事實讓南大陸始終改變不了大勢,那就是孫豪不回,南大陸沒有修士能扛得住魔化的歸去塵,勝利也只能是小打小鬧。
十分委婉地,小婉點明瞭武閒朗的些許不足。
或許是因為修為眼界的關係,武閒朗的謀略格局上略差了一線。
明月歸隱之前,小婉的臉上,略顯悽然:“小豪,日後你要注意,白天的小婉魔性極強,魔種有時還會現身,而且,魔種知道小豪你才是我心中最大的堅持和依仗,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我提劍追殺與你,那也並不稀奇,不過好在我的實力比你弱了許多,你到時候手下留情點就是……”
孫豪眉頭微皺:“這種狀況,還需要多久?”
小婉悽婉地笑了笑:“就如同套在你身上的無形枷鎖一般,可能只需要一刻鐘,可能也會持續一輩子。”
孫豪身軀微微一震。
小婉雙臂一振,從白巖之上飄然而起:“我要走了,小豪,南大陸之戰,我不會給你故意放水,因為我需要進入魔界,利用魔界的修煉環境,飛昇上界,追趕你的腳步,當然,我也不會動用天網,嘻嘻,希望小豪哥你也不要動用天網哦,我走了……”
明月之下拖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小婉如飛而去。
孫豪對月而望,久久之後,悠然一嘆,身軀一晃,消失不見。
明月照白巖。
千年而不變。
變的,只是白巖之上的修士。
見過小婉,孫豪弄懂了兩個問題,也得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情報。
小婉雖然說不給孫豪放水,但是,孫豪要問什麼,她卻知無不言,其中就有孫豪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的答案。
孫豪問了小婉一個看似很籠統的問題:“小婉,魔族真正的核心力量在什麼地方?”
小婉幾乎是沒加思索地答道:“歸一宗,魔災起源,魔淵出口,南大陸核心,如若小豪光復南大陸,小婉會從歸一道場之內,潛入魔界,最後希望我們能在上界相遇。”
孫豪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問歸一宗的實力分配,小婉照樣會知無不言。
甚至是,孫豪知道,如果自己要知道魔族的兵力佈置和作戰計劃,小婉一樣會告知自己。
但孫豪自有孫豪的傲氣。
孫豪還就不信了,自己有智痴和閒郎相助,會搞不定蘭嚀小婉,既然小婉想跟自己過過招,那就來吧。
當然,南極天柱茲事體大,並不是孫豪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