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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雖然輕描淡寫,說得漫不經心,但是,實際上,孫豪心中也是有著絲絲無奈。
就跟劍百鍛隕落時一樣,孫豪何其不想救他下來,但孫豪發現,自己做不到。
現在,小火解了大家之危,卻染上了長蝨子的毛病,孫豪也想幫她清除,但孫豪發現,自己依然做不到。
甲蝨乃是葬天墟之內的洪荒遺種,如今被小火所吞,卻又用另外一種形式存在了下來。
小火身上生成的蝨子並不是甲蝨,個頭很小很小,藏於小火的皮毛之中,跳動十分靈活,而且,相當難纏,很難殺死,以孫豪的氣力,都因為蝨子個頭太小,不好著力,而很難直接捏死。
第一隻小蝨子,還是孫豪用小火苗煅燒,整整燒了一炷香時間,才徹底燒成了一堆灰燼。
小火剛剛吞掉大量的甲蝨,不久之後,隨著隊伍向巨木深林之中的挺進,她身上的小蝨子不時出現。
小火渾身難受。
心裡更是彆扭。
嘴裡嗝甲蝨,身上長蝨子,讓她小小的心靈,差點崩潰。
孫豪把她從肩膀上拽了下來,雙手抱著她,右手食指之上,冒出一朵純淨的小火苗。
輕輕撫摸著小火溫熱的火紅皮毛,孫豪心中柔聲說道:“小火,別怕,也別沮喪,小蝨子而已,來一隻滅一隻。”
隊伍向前挺進。
一連幾個月,都是一成不變的高高巨木,其中還有少量甲蝨,倒已經不用小火出手。
幾個月裡,孫豪說到做到,始終懷抱小火,小火身上出現一隻蝨子,孫豪就第一時間抓走,然後用小火苗點著,消滅。
嘴裡打嗝,向外嗝出甲蝨的小火,心中逐漸安穩了下來。
心中的彆扭,變成了淡淡的溫馨。
嘴裡嗝甲蝨不怕,身上長蝨子也不怕,有哥在身邊,有哥幫忙滅蝨子,一切就都是美好的。
易路燈火親眼目睹了孫豪照顧小火的一幕,心有所感,跑去對朱玲說道:“朱雀,你看看,你看看,你看沉香,那才是對待靈獸應有的態度……”
他話沒說完。
朱玲一腿劈在了正在偷瞄單涫涫的色狗邊牧頭上。
色狗汪汪大叫,不滿地對易路燈火大聲吼道:“多管閒事,叫你多管閒事,害死狗了……”
朱玲咯咯笑了起來:“我說燈火兄,馴養靈獸可不能千遍一律,不同的靈獸,也得不同的態度,我說得對不對啊,邊牧?”
“主人,你說得太對了”,邊牧雙眼放光,嘴裡流著涎水,大聲說道:“主人,你的玉腿真是長……”
易路燈火瞠目結舌,半響之後,看看正在幫小火捏蝨子的孫豪,又看看一手扭著狗耳朵的朱玲,喃喃說道:“難道真是我錯了?馴養靈獸,還真是一門高深學問,不行,我得繼續努力……”
巨木樹林的那一頭,會是什麼?
整整半年以後,小火身上,已經間隔很久才會出現蝨子,打嗝也基本平息下來之後,隊伍來到了巨木樹林的盡頭。
得到了答案。
巨木樹林的這一頭,是深淵之旁破裂的大地。
深淵如同一個裂痕,向大地蔓延。
如同大地的創口,深淵欲要撕裂前方還算平整的大地。
巨大的深淵之前,一座巨大的好像是遠古生物化石的大山,生生地鑲嵌進深淵之中,堵住了深淵繼續向大陸蔓延,壓在了深淵之上。
化石大山生長了一個巨大的龍頭,獨角後仰,背生雙翼而不展。
龐大的身體壓在深淵之上,完全化為了石山。
高昂的頭顱之上,有個漆黑的大洞,好像是龍嘴,在仰天長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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