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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墟,埋葬青天。
自然不會如此簡單,哪怕是找到了渡河之法,渡河之時,也出現了孫豪都意料之外的變化。
易路燈火安然無恙,抵達橫椏,他身後的修士,齊齊心中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精神稍稍一鬆。
奔騰的河流之中,猛地,一個龐然大物,一竄而出,一頭巨大的鱷魚,張開了血盆大口猛地向上一叼。
緊繃的鐵絲一彈,斜飛開去,鐵絲之上,四五名距離最近的修士一陣人仰馬翻,其中三名修士沒能穩住身形,足下離開了鐵絲,肉身懸在了空中。
緊急時刻,三名排位金丹各展其能。
距離橫枝最近的修士一聲暴喝,手裡射出一抹長綾,飛射橫枝,在橫枝上一繞,手上用勁一拉,急墜的身軀一拉而去,落在了橫枝之上。
他身後,第二名修士是巨鱷攻擊的重點。
大嘴之中,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這位修士久經沙場,並不慌亂,雙眼看著鱷魚的動作,展開雙臂,用盡全身之力,向後一個空翻,落向鐵絲之上。
眼看修士向後翻去,而躍起兩丈多的鱷魚勢子一盡即將掉下去,鱷魚一雙毫無表情的眼睛猛地一眨,嘴一張,一股水箭噴了出來。
後空翻修士來不及躲避,水箭一擊而中,一腳踩空,向後方河面落去。
沒等落入河中,河面竄出道道黑影,巨嘴張開,蜂擁撲了上來。
修士只來得及一聲驚叫,整個足以抵擋金石利劍的強悍體軀,已經被兇惡的鱷魚撕裂,空中冒起沖天血雨。
渾濁的河水之中冒起一串串氣泡,鱷魚沉了下去,河面上,有絲絲殷紅的血色。
他身後,第三位修士倒是險之又險,再度踏足小鐵身上,驚魂未定,隨著小鐵的擺動,身體在空中不停起伏。
而整個奔行在小鐵身上的過河金丹們,卻是不由齊齊一頓身軀。
百般緊張起來。
曾祥武眼中精光一閃,嘴裡一聲暴喝:“留意河面,繼續前進,各位道友,千萬小心。”
排位金丹皆是道心堅固之輩。
哪怕是有道友濺血當場,心有慼慼,但該走的路還得走,該淌的河還得去淌,第三名排位金丹稍稍整整心情,雙臂展開,又向橫枝滑了過去。
鐵線距離河面有兩丈多高,但是河水之中生活的,絕對也不是普通鱷魚。
遠古洪荒遺種,利牙足以撕裂金丹之軀,口中噴出的水箭衝擊力也是不弱。
更重要的是,奔騰的河流之中,其深不見底,河水渾濁不堪,但是居然能看到暗影流動,好像是河面之下,匯聚了不少遠古鱷魚。
毫無疑問,試圖渡河的修士,已經成了鱷魚眼中的一頓美餐。
如果法術不被禁,金丹們有信心跟鱷魚一戰,但現在,難。
第三名修士很快抵達橫枝,後面的修士又陸續而來,河水之中的鱷魚,不緊不慢,沒有動靜,緩緩遊戈,伺機而食。
修士一個個懷著忐忑的心情,飛速滑翔,隨時留意著河面之下。
行至第十二位金丹修士時。
河面之中,三條龐大的黑影,一衝而出,血盆大嘴從三個方向齊齊咬向空中。
巨大的身軀,帶起驚天巨浪。
血盆大口,腥氣逼人。
鐵線蛇蛇尾快速從岩石上索索拉開,身軀高高一彈,躲避巨鱷撲擊,鐵線身上,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雖然對此變故早有心理準備,也早早做好了應變打算,但是事出突然,鐵線蛇的揚起動作幅度又很大。
不少修為稍弱的修士還是不可避免地從鐵線蛇身上被彈了開來,身體懸空。
此時,從第十二名到第十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