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壓低出了一種蠱惑的意味:“穿旗袍的是我,你耳朵紅什麼啊?”
江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雖然被耳朵上的血色出賣了,但那雙眼睛卻還是直白而不加掩飾。
“秦老師,”他低聲地、純情地控訴著秦青卓,“你勾引我。”
“我勾引得還少麼。”秦青卓輕笑道。
他喜歡江岌這樣專注地看著自己,跨坐到江岌的腿上又問了句:“好看麼?”
江岌仍是沒答,在盯著秦青卓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拿過剛剛被他用指腹反覆揉捻過的那塊絲綢方巾,輕輕蓋到了秦青卓的頭上,遮住了他的臉。
“至於不好看到要把我的臉遮上麼……”秦青卓笑了一聲,要抬手把那張方巾取下來。
“別動,”江岌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這是蓋頭。”
秦青卓動作微頓,不動了,心底湧上了一種有點奇異的感覺。
單從顏色而言,這塊酒紅色的方巾倒真有那麼點蓋頭的意思。
然後江岌隔著絲綢方巾朝他吻了過來,先是摸索到鼻尖,然後往下去親吻嘴唇。
灼燙的氣息漸濃,透過薄軟的絲綢起伏交錯。
這種隔著一層布料、看不見對方的親吻莫名多了幾分情色的意味,滑軟的絲綢很快便被唾液濡溼了。
方巾從頭頂滑落的瞬間秦青卓睜開眼睛看向江岌,江岌也稍稍退開看著他。
彼此烏亮的眼睛都沾染的再明顯不過的情慾,一對上便驟然燒灼起來。
好似剛剛真的完成了一場揭蓋頭的儀式。
“好看,”江岌看著秦青卓的眼睛,這才低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很美。”
秦青卓抬手幫江岌脫了上衣,露出他肌理分明的年輕的身體,然後抬起手臂勾住江岌的脖子,重重朝他吻了過來,舌尖探開唇齒,觸碰的瞬間滑開了一下,隨之吸吮和糾纏到一起,在口腔中翻攪出黏重而曖昧的聲響。
江岌環住秦青卓腰的手臂收緊了,讓秦青卓的身體更貼近自己。
他的手掌在秦青卓後背上滑膩的絲綢上撫摸著滑開,唇舌間的吻稍稍分開,順著秦青卓的下頜落到了領口的盤扣上方,舌尖在微微凸起的喉結上打了轉,他含混說了句“該入洞房了秦老師”,然後手指從旗袍側面開叉的地方探了進去。
暗色的燈光泛著橘調,落在溼潤而失神的瞳孔中,逐漸模糊成橘紅的大團色塊。
被江岌抱去鏡子前時秦青卓覺得自己渾身也要燒成了橘紅色。
勒在脖頸上的方巾滑膩地蹭過面板,被江岌攥在手心裡,迫使秦青卓抬頭看向面前的鏡子。
兩個人在失控的同時又掌控著彼此,將起伏的慾望全都化在一個又一個濃稠的深吻中。
屋內重新恢復靜謐時,窗外又落起了雪。
入睡前秦青卓的聲音摻進了點啞,低低說了句“我愛你”後閉上了眼睛。
“我也愛你。”江岌吻了吻他的眼睛。
閉上眼睛,他又想起什麼,復又睜開,伸手拿過了手機。
螢幕上亮起的光投在他的臉上,江岌的手指輕觸螢幕,開啟了微博。
只關注了一個人的首頁上顯示出幾小時前秦青卓釋出的一條訊息。
在那條四年前釋出的空無一人的觀眾席照片和“等待光亮的瞬間”一行字上面,秦青卓新發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他跟江岌坐在舞臺中央的高腳凳上,微微側著身面對彼此,演播廳上方一束白熾的燈光遙遙打下來,恰好將兩個人籠在其間。
秦青卓給這張照片配了一行文字——“光亮的瞬間”。
盯著這條微博看了片刻,江岌將這張照片儲存下來,然後在那個自己從未使用過的微博上,他發出了第一條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