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施堯,中間還摻著幾條語音訊息,江岌點開其中一條——“他妹妹好像有病,具體什麼病不知道,應該挺嚴重的,得經常去醫院,每次回來都半死不活的……”
江岌沒聽完,捏著手機,屈起膝蓋在老黃腹部狠狠|頂了一下,老黃頓時疼得躬下了身,出了一頭冷汗。
江岌拎起老黃的領口,用力將他往牆上撞了一下:“你跟施堯說這些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看出江岌真的動怒,老黃慌忙解釋,“他就是說想了解你的情況,我就把我知道的跟他說了……”
“還說了什麼?”
“沒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你多少事兒……真的,他就多問了幾句你妹妹,別的真沒什麼了。”
江岌盯了他幾秒,沒再問什麼,拿過老黃的手機,直接給施堯撥去了語音通話。
等待提示音響了幾秒,那頭接起電話,施堯的聲音傳過來:“老黃,有事兒?”
“是我,江岌。”
那頭顯然怔愣了一下:“……江岌?”
“施導,有時間的話,我們見一面吧,”江岌說,“我在酒吧等你。”
說完,沒等施堯給出答覆,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把手機裡關於自己的照片刪乾淨了。
他捏著手機下緣,往老黃臉上重重拍了一下,語氣裡隱隱含著威脅的意味:“再讓我發現你偷拍我或者我身邊的人,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了,聽到了沒?”
老黃仍用手捂著肚子,表情痛苦地應道:“聽、聽到了……”
江岌把手機扔給他,沒再跟他廢話,走過去扶正了靠在牆根的摩托車,跨坐上去,騎回了紅麓斜街。
夜晚七點半,江岌拎著吉他從二樓走下來。
鍾揚坐在吧檯邊的高腳凳上,站起身:“施堯還沒來?你說他會來嗎?”
“不知道,”江岌走向唱臺,“他不來,我明天去節目組堵他。”
“要揍他?”鍾揚躍躍欲試,“那我跟你一塊。”
江岌從服務生手機接過今晚的點歌單,從上到下地瀏覽著。
“哎,你看微博了沒,”鍾揚又用胳膊碰了碰他,“節目組給你買了一條黑熱搜。”
“沒。”
鍾揚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喏,還掛在上面呢,‘江岌毆打城市坍塌樂手’,你看看。”
江岌沒接,目光仍落在點歌單上:“不想看。”
“你得看啊,下面的評論都要把你打成黑社會了,你不看我讀給你聽啊,”鍾揚說著,點開一條熱門微博,開始讀下方的評論區,“這條說,城市坍塌這幾個也太慘了,被打成這樣……”
江岌抬手從他手裡抽出手機,相比聽鍾揚語氣誇張地讀這些評論,他倒寧願自己掃一眼。
評論下方果然群情激奮——
“城市坍塌這幾個也太慘了,被打成這樣還能正常比賽嗎??”
“把人打成這樣不用負刑事責任的嗎?!節目組也不管?”
“之前的爆料不就說江岌是因為打架被學校勸退的麼,他就是個高中肄業的混混啊。”
“聽說是因為城市坍塌提前跟江岌說了要選他們樂隊,然後江岌就動手了……真挺輸不起的。”
“輸不起來參加什麼比賽啊,繼續在酒吧糊著唄。”
“都這樣了還不讓他們退賽?糙面雲是有後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