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聊越熱鬧,已經話趕話地轉了話題的方向——
“也不看看他們導師是誰,臭魚爛蝦正好湊一塊了。他到底怎麼好意思做導師的,就那車禍現場的水平。”
“你們看他那場車禍現場的演唱會沒?要是我,根本沒臉再混音樂圈了。要不咱們這場也拿這事兒懟他一頓?沒準也跟那糙面雲一樣,關注度飆升啊。”
“我看行,你看他當時那樣兒,被懟了連個屁都不敢放,就他媽慫逼一個……”
手上的動作停頓下來,江岌蹙緊了眉心。
連日來因為秦青卓而壓下去的戾氣,忽然如同反噬一般氣勢洶洶地成倍湧了上來。
他感覺到了一陣難以剋制的暴躁。江克遠死後他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但此刻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憑藉自制力將這陣暴躁壓下去。
外面那三個人的說笑聲好似一捧又一捧高純度的汽油,讓他心裡的那股邪火越燒越旺。
江岌的手指縮緊了,骨節被捏出了細小的爆裂聲。他忽然湧出了一股想打架的衝動,想把心裡這股邪火發洩出去,這慾望越來越強烈以至於根本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