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了?”
秦青卓的眼睛笑得更彎,順著他說:“你說算就算。”
“那你也幫我戴上。”江岌又拿出了一枚戒指——跟秦青卓手上的那枚素戒是一對。
秦青卓接過來,輕捏著他的手,將戒指緩緩推至他的中指指根。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鉑金素戒泛著淺淡的光,雖然不是真的婚禮現場,但幫江岌戴上戒指的一刻,秦青卓心裡還是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寄託感。
“以後補個正式的儀式,”江岌看著手上的戒指說,“今天這個算訂婚。”
“好啊。”秦青卓輕笑道。
他們靠近彼此又接起了吻,江岌捧著秦青卓的臉,一下下啄吻著他的嘴唇,聲音低到近乎呢喃地說了句:“秦青卓,我怎麼能這麼喜歡你呢……”
話音裡甚至是摻著點迷茫的——江岌在這一刻確實覺得自己喜歡秦青卓到了一種迷茫的程度,他不知道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喜歡另一個人,好像連言語的“喜歡”都無法表達出這種情愫,於是只能藉由親吻的動作來輔助傳達。
離得很近,秦青卓能看清江岌眼中對自己的迷戀,他想他自己眼中一定也盛著同樣的情緒。
好像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強烈到滅頂的喜歡,強烈到甚至是有些陌生的。
“我愛你。”他忽然這麼說。
這話說出口時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好像根本就沒經過大腦,而是在一種強烈而本能的情感驅使下說出來的。
繼而他看到江岌也怔了一下,甚至連親吻他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是有些怔愣地看著他的眼睛,那迷戀像是忽然炸開到一種近乎盛大的程度,讓身處其中的兩個人甚至都感覺到了不可思議。
江岌在一刻忽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難怪剛剛怎麼說著“喜歡”好像都覺得不夠,原來是因為“喜歡”這兩個字已經無法承載住這麼厚重的、強烈到滅頂的感情,非得說出“愛”這個字眼,方才覺得能夠盛放下自己所有的情感。
“我愛你。”他重複著這三個字,居然會莫名覺得有些鼻酸。
有生以來
從休息室推門走出去,見門外沒人,秦青卓鬆了口氣。
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順著走廊再往前走幾米然後拐個彎,就是節目組提前設定的媒體採訪區。光是聽這動靜,就可以想見此刻各家娛記扛著長槍短炮追問不停的場面。
前一陣子兩個人剛被狗仔拍到街頭擁抱,今天又在舞臺上進行了這番合作,更別提之前的《輕啄》和雨夜“私奔”……有過多年跟媒體打交道的經驗,秦青卓完全能預料到娛記們會怎麼狂轟濫炸、刨根究底地追問他與江岌之間的關係。
“別走那邊,”他握住江岌的手腕,放輕聲音,“我們從這邊悄悄遛出去。”
江岌“嗯”了一聲,調轉了腳步方向。
無需多言,兩人連溜號這事兒都做得十足默契。
並著肩,微低著頭,腳步輕而快地大步穿過走廊,徑直走向盡頭的安全通道。
樓梯間響起交錯的腳步聲,猶如又一次心照不宣的私奔。
走到地下停車場秦青卓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摻雜著汽車尾氣的味道,跟空氣清新完全沾不上邊,然而卻有種從身體的每處毛孔都透著舒暢的感覺。
朝車子走過去時江岌拿出手機,在樂隊群裡發了條訊息,告訴鍾揚和彭可詩接受完採訪直接來地下停車場。
“江北呢,”坐進車裡,秦青卓透過車窗看向外面,“不是說賽後到停車場匯合麼?”
“我打電話問問。”江岌說。
正要撥去電話,螢幕上跳出了影片邀請。
江岌拇指輕觸螢幕,接通了影片,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顯示在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