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眼淚成串的落下來,看上去極生動。
“秦老師你知不知道,你一哭起來就顯得特別可憐。”江岌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眼睛,低聲說,“但不是能讓人停手的那種可憐法,是想讓人看著你更可憐一點的那種可憐法。”
薄薄的眼皮因為這個吻而輕顫,秦青卓摸索著去舔咬他的喉結,含混著說了句“那你就讓我更可憐一點”。
乾涸的面板被汗水浸潤,迅速升溫的身體像是要燃燒起來。
奇怪的是秦青卓平時並不喜歡“疼”這種感覺,但卻喜歡江岌在這種時候讓自己疼——好像只有疼才能讓這愉悅感更清醒、更深刻一點。
然而還不夠,非得不停地索吻,讓些許的疼痛包裹在溫柔的吻裡面,才能確信自己在擁有對方的同時也被對方所擁有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覺得這一刻居然跟站在臺上聽著那首《陷入我夢裡》時相似極了。
上一秒以為自己到了將要死掉的極限,下一秒又落入了極其溫柔的擁抱和親吻中。
——那種如墜雲端的感覺,美妙到讓人想要溺斃其中。
江岌的手順著秦青卓被綁起來的手腕向上,手指插進秦青卓的指縫之間,非得每一處都嚴絲合縫地楔入才足夠。
秦青卓仰起脖頸,又一次同他索吻,融化在這高熱的觸碰之中。
一直到筋疲力竭才停止,汗津津的身體貼在一起,相擁著窩在柔軟的沙發上。
江岌緩過一陣後抱著秦青卓去浴室洗澡,他倚著身後的瓷磚,往秦青卓身上打著沐浴露。
他喜歡這個步驟,每次做完之後看著秦青卓被自己弄出的滿身的痕跡,內心會有一種微妙的、充斥著佔有慾的饜足感。
這種感覺在這一次達到了頂峰,因為過程中沒怎麼收著,秦青卓身上幾乎全都是他弄出的痕跡。
他就這樣像是欣賞自己的作品一般地,在往秦青卓身上打沐浴露的同時也緩慢的撫摸著秦青卓的身體。
秦青卓同樣喜歡做完之後被江岌溫柔撫摸的感覺,讓他能感覺到自己是被熾熱地喜歡著的。
他抱著江岌,下頜抵著他的肩膀,手指伸過去摸江岌的喉結:“嗓子還疼不疼了?”
“疼得都快冒煙兒了。”江岌說。其實沒那麼疼,但他就是要誇大其辭,讓秦青卓心疼才行。
秦青卓果然湊過來吻他的喉結,又問他:“今天什麼時候排練?”
“下午四點之後,”江岌說話時喉結滑動,觸碰著秦青卓的嘴唇,“等詩姐上完課。”
“那你排練的時候小聲一點,這幾天好好養回來。”
江岌往手心裡擠了一下沐浴露,抹在秦青卓薄韌的腹肌上,腦中浮現出不久之前這裡因自己而產生的起伏,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你說我要是不去找你,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秦青卓自然是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的,見江岌不說話,繼續跟他聊著,“決賽前你能把歌錄完來找我麼?”
“我才不去找你。”江岌面不改色地說著謊,“我找人把錄好的歌給你,等你想通了自己過來找我。”
“真的?”他說得挺像那麼回事,秦青卓當了真。
“嗯,話都說成那樣了還等著我去找你,”江岌看他一眼,“秦青卓你有沒有良心?”
秦青卓自知理虧:“……那如果我一直都想不通呢?”
“想不通你就失去我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江岌伸手去掐他的臉,沒怎麼用勁,又因為手上沾著沐浴露,很快地滑開了,“意味著你就失去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你的人了,你就算再找男朋友,也只能找到世界上第二喜歡你的人,你虧大了知道麼。”
兇巴巴的,就像個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