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明白,秦青卓剛剛雖然是對著樂譜彈的,但在一些細微處做了稍許調整,每一處的調整在她看來都很巧妙。
“你全都記得嗎?”秦青卓看著她在樂譜上寫寫畫畫,“你也很厲害啊。我只是在彈奏過程中稍微做了一些小的調整,你可以參考一下,也不必完全按照我的想法來,音樂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感覺,沒有正確答案這一說。”
“但這幾處的調整確實挺妙的。”彭可詩一邊做標記一邊說,“不應該被浪費掉。”
秦青卓笑了笑,之前錄製時,他覺得這姑娘雖然很有禮貌,但面相看起來挺冷淡的,應該不太好接觸,只這一會兒,他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他能感覺出來,彭可詩剛剛提出讓自己幫忙看樂譜,應該是察覺到氣氛微妙,有意轉移了話題。
不僅會察言觀色,幫人解圍這事兒還能做得這麼不動聲色,秦青卓愈發覺得這姑娘有種超出年齡的成熟感。
“這歌蠻好的,跟你們之前的風格都不一樣,節奏也偏快,會很適合節目那個場子。”秦青卓看向江岌,“江岌木吉他彈得不錯,彈過電吉他嗎?”
江岌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手裡的活,正倚著門框看向沙發的方向:“彈過。”
“可詩這首歌很適合用電吉他把音樂玩起來啊,比如verse這裡,如果能加一些效果器的音效,應該會很有氣氛,你們可以把這首歌好好編排一下,我還挺期待的。”
“嗯,”彭可詩點了點頭,“謝謝你了青卓哥。”
鍾揚坐在離沙發最近的那張檯球桌上,興致盎然地問秦青卓:“青卓哥,那你說以我們樂隊現在這個勢頭,拿冠軍有希望嗎?”
這問題讓秦青卓愣了一下。他與鍾揚對視,鍾揚看上去表情自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秦青卓起先沒說話,片刻後輕輕笑了一聲:“以你們前兩場的表現,我還以為你們對拿冠軍這種俗事兒不感興趣呢。”
“他們倆可能不感興趣,但我感興趣啊,”鍾揚說,“再說拿冠軍怎麼就俗了,拿冠軍多好啊,知名度上去了,商演價兒肯定噌噌往上漲,演一場就幾十萬,那麼多錢呢,誰跟錢過不去啊。”
江岌把螺絲全都加固好了,朝沙發的方向看了一眼。
本以為秦青卓這麼端著的人,聽到鍾揚這“俗不可耐”的說法後會皺起眉,沒想到他非但沒有表現出不悅,反而在下一秒笑出了聲,有點忍俊不禁的樣子。
秦青卓笑起來時,一雙眼睛微微彎著,兩汪月牙似的。
笑過之後,他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嗯,說得對,我好久沒聽到這種大實話了,下次多說點。”說完又笑了一會兒,是真的覺得有趣的模樣,一點也不見虛偽。
鍾揚也挺意外,本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沒想到秦青卓居然表示了贊同,愣了一下之後,他抬手撓了撓頭髮,和秦青卓一起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排吧,”秦青卓放下吉他,站起身,“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排練了。”
彭可詩隨之站起身:“我去送你吧青卓哥。”
“這麼快就走啦?”鍾揚從檯球桌上跳下來,“那我也去。”
走到門口,秦青卓看向江岌:“門安好了?”
江岌“嗯”了一聲。
“江岌,你一起去送送青卓哥唄?”鍾揚鼓動著江岌。
“這麼大的陣仗,你們是要送我去戰場啊?”秦青卓笑著說,“我自己下去就好了。”
“那像什麼話,”鍾揚道,“青卓哥你可是我們這裡的貴客,怎麼能……”
他話沒說完,江岌開了口:“我去吧。”
“就是嘛,一起去。”鍾揚笑嘻嘻道,他的原則就是人越多越熱鬧。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