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江岌把手機遞還給他:“我帶你過去,你給我指路吧。”
“你要不就跟我們後頭得了……”鍾揚探出頭說。
但江岌沒應聲,仍看著秦青卓,等他的答覆。
秦青卓想了想,轉頭對司機說:“那趙叔,我跟江岌走,你送他們兩個過去吧。”
司機應了聲“沒問題”。
秦青卓推門下車,朝江岌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頭盔和吉他,跨坐到他身後。
鍾揚探出頭瞪著江岌:“我上次讓你順路捎我一道,你不說不習慣帶人麼!”
江岌沒搭理他,手掌握著油門轉動,引擎聲浪又高了一層。
鍾揚繼續陰陽怪氣:“隔壁上一個駐唱姐姐讓你捎她回去,你也這麼說的。”
還有這回事?坐在江岌身後,秦青卓的手指繫著頭盔,想起了第一場節目錄制結束後,江岌跨坐在摩托車上,轉過頭問自己要去哪兒的那一幕。所以那晚是突如其來的善心大發?
“現在習慣了不行麼?”江岌側過臉跟秦青卓說了聲“扶好了”,然後目視前方,擰動油門駛出地下停車場。
邁巴赫緊隨其後,鍾揚轉過臉看向彭可詩,壓低聲音:“詩姐,你說他倆是不是複合了?”說完沒等彭可詩開口,便自己接上了話,“肯定是啊……他不是看一眼地圖就過目不忘麼,還用青卓哥給他指路?”
街道上燈火通明,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此刻馬路上穿行的車輛並不算太多。
秦青卓跟幾天前帶江岌去音樂節一樣,到路口前會提醒江岌提前轉彎變道。
只是這次因為騎的是摩托車,風噪太大,兩人又都戴著頭盔,指起路來遠沒有上次順利。
“下一個路口要左轉了。”秦青卓說。
前面微躬著脊背的江岌專心騎著車,毫無反應。
秦青卓湊近了一些,稍稍抬高了聲音:“下個路口左轉。”
江岌微微偏過頭:“什麼?”
秦青卓感覺摩托車似乎更快了一些,風噪變得更大,眼見著馬上要駛到下一個路口,再不進入左轉車道就晚了,他不得已湊得更近,下巴幾乎抵到江岌肩膀上,幾乎是喊出聲的:“前面左轉!”
江岌這才聽清,稍稍放慢車速,打著左轉向燈駛入了一旁的車道。
哪有聽不清還加速的道理?秦青卓無奈道:“你故意的吧江岌。”
他聽到隱在機車轟鳴聲中的一聲低哼,像是江岌極低地笑了一聲。
離得太近,少年脊背的體溫傳了過來,一併傳來的還有很清爽的香皂味道。
拉開身體距離的時候秦青卓想,所以最近都沒抽菸?還挺聽話的。
夜晚十點,學校附近的小吃街上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有一對對情侶還在牽著手軋馬路。
坐到路邊的露天席位上,看著師傅握著一大把肉串在炭火上來回翻烤,略微嗆鼻的白煙和被炙烤的肉香一併隨風飄過來,這種感覺讓人很放鬆。
然而想到糙面雲被淘汰了,秦青卓就無法徹底放鬆下來,總覺得心裡還壓著一塊鬱結的情緒。
“來來來,”鍾揚將酒瓶舉到中央,反客為主地招呼著,“先碰個杯。”
玻璃酒瓶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幾個人仰頭喝下幾口啤酒——除了江岌,他一會兒還得騎摩托車,所以拿了瓶冰鎮的礦泉水。
“青卓哥,你都不知道,其實我們上場之前還沒定下要唱《長夜無邊》呢,”鍾揚平時話就多,一喝酒,更是滔滔不絕,“大概是從大前天開始吧,江岌突然開始讓我們排這首歌,我問他要不要換歌,他也不理我,就只讓我們練。就他這脾氣,我也不敢多問,得,那就練吧。”
“今天都到了錄製大樓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