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那種心驚中夾雜著心跳的感覺還沒消失。
站在對面的江岌像是對他的反應樂見其成,壓低了嗓音,語調裡含著一點笑:“這樣求行麼,秦老師?”
似乎秦青卓若是說了不行,他還有別的招來使。
秦青卓簡直拿他沒辦法,笑了一聲,“走吧。”
秦青卓帶著江岌往前走,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前停下腳步,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就是這兒?”江岌隨他走進去,“我那天來這間看了,你不在。”
秦青卓臉上掛著笑,不說話,又往前走,走到房間角落:“推吧。”
江岌這才發現這裡居然有一道隱形門,跟旁邊乳白色的牆板幾乎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區別,難怪他上次沒在這兒找到秦青卓。
他伸手推開那扇門,裡面卻不是房間,而是一道樓梯:“是閣樓?”
“嗯,”秦青卓牽過他的手,“上樓看看。”
江岌隨他往樓上走,樓梯不高,只有幾級臺階,秦青卓推開房門:“脫鞋進來吧。”
走進去,江岌打量著這間閣樓,二三十平的空間裡鋪滿了長絨地毯,中間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四周地面上散落著吉他、唱片和歌詞本,有一種……秦青卓的私密空間的感覺。
“有點亂,”秦青卓走進去,把地上的唱片拾起來擱到桌上,“不過還算是別有洞天吧?”
江岌隨手拿起他桌上的一張唱片策劃案翻看著:“你平時就在這兒工作?”
“有時候也在家,”秦青卓站在他旁邊,倚著辦公桌的桌沿,“對了,剛剛跟可詩和鍾揚討論得怎麼樣,定下主助唱的人選了沒?”
“請林棲吧。”江岌說。
“林棲?”秦青卓有些意外,“你們不是故意給我省事兒吧?”
“請個高人氣助唱,”江岌說,“然後拿了冠軍,也沒什麼意思。”
“這倒是。”秦青卓說。
他心裡清楚,以江岌的性格,肯定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說到底,拿不拿冠軍對於江岌和糙面雲來說,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就算城市坍塌真的拿了冠軍,也不見得後續會比糙面雲發展得更好,無非是誰都不希望施堯的奸計得逞罷了。但如果江岌真的不想這麼做,秦青卓覺得倒也無所謂非得請個高人氣的助唱。
“請林棲也不錯,”秦青卓想了想說,“林棲起碼會真心實意地幫忙助唱,而且他颱風挺穩,也能調動起現場的氣氛,排練的時候還能給你們不少編曲方面的建議,確實是個挺好的人選……那如果定下了請林棲,我明天就跟他說一聲。”
江岌“嗯”了一聲。
“真確定了?”頓了頓,秦青卓又問,“就沒別的想合作的了?”
他發現自己還挺想幫江岌去請一些難請的人,而現在江岌說了於他而言毫無挑戰性的林棲,他居然是有些失落的。
這種強烈的、想為一個人做點什麼的心情,讓他生出了一種期待感。
“別的想合作的……”江岌翻動著手裡的策劃案,“應該會很難請。”
“誰啊,說說?”秦青卓幾乎是有些躍躍欲試地問,“國外的也不是不行。”
江岌把手裡的策劃案放下來,抬眼看向他:“你。”
秦青卓愣了一下。
幾秒之後他垂下眼,避開江岌的眼神,笑了笑,“我啊……我還真不行,你們可請不動。”
是那種半開玩笑的語氣,但因為離得很近,江岌能看清他剛剛的表情微妙地僵了一下。
其實他也沒想這場真的讓秦青卓助唱,雖然從心底來說,他最想合作的人當然是秦青卓,但上次那場舞臺事故之後,他不希望讓秦青卓再次面對施堯的惡意。
然而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