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成了沒?”
“還沒。”江岌說。
“青卓怎麼說的?”
“就……”“色誘”兩個字從腦中冒出來,江岌不動聲色,頓了頓,“總是轉移話題。”
“他轉移話題,你就順著他聊別的了?”林棲接著問。
江岌“嗯”了一聲,心道你不知道他是怎麼轉移話題的。
“少年,你這樣是請不到你們秦老師的。”林棲抬手搭他肩,語重心長,“秦青卓可是從寰揚出來的人,他應付過的媒體比你聽過的專輯還多,轉移話題是他的拿手好戲知道嗎,你要是每次都順著他聊別的去了,那等決賽結束了你也跟他繞不回正題上。”說完又好奇問了句,“哎,他這次又是怎麼轉移話題的?”
江岌:“……”
“我是不是不該多嘴問這句,”林棲笑了一聲,接著給他出招,“總之,你要是真想請他,就彆著了他的道,也別太順著他,青卓這個人,有的時候就是得逼他一把的。”
江岌一時沒說話,繼續往前走著。
林棲最後這句話讓他有點醍醐灌頂。
說醍醐灌頂不太準確,他內心其實一直都知道,秦青卓或許就是需要被逼一把的。
否則接下來事情就會一直在原地打轉——他提起來,秦青卓繞過去,然後就一直這麼磨到決賽,磨到只能讓林棲來做這個助唱。
倒也不是每次就忍不住身下那點慾望,想忍當然是能忍得住的。只不過一想到繼續逼下去,秦青卓就會又出現那種抗拒且躲閃的眼神,且會肉眼可見地變得不開心起來,他自己就先打了退堂鼓。
畢竟相比逼著秦青卓去做某件他不願做的事情,江岌更想看到秦青卓快樂、沉淪和失控的樣子。
走到樓梯口,林棲要下樓了,江岌才出聲道:“棲哥,有時間聊聊麼?”
“有啊,”林棲說,“你想聊什麼?”
“聊聊秦青卓。”江岌說。
“我猜也是,”林棲笑了一聲,朝隔壁會議室指了一下,“走吧,去屋裡坐著聊。”
兩個人進了會議室,在桌角拉了椅子坐下來。
都是不喜歡繞彎子的性格,江岌接著剛剛的話,直說道:“我覺得你剛剛那話說得對,秦青卓可能就是需要有人逼他一把,但我不太忍心。”
“知道,”林棲笑著說,“不然我為什麼說給你們做個備選,我覺得你也狠不下這心來。”
“狠不下心是一方面,還有就是,”頓了頓江岌說,“我也不確定這麼做是不是對的,會不會反而加重他的症狀。”
林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臉上笑容斂去,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才問:“你對青卓這病了解多少?”
“不多,”江岌說,“只知道是咽鼓管異常開放症,下載論文查過相關資料,但也沒什麼頭緒。試著跟他聊過,但他總是轉移話題,看起來很不想提起這件事,我也就沒堅持問下去。”
“正常,他跟誰都不喜歡聊這個,就算是季馳……”林棲頓了頓,“不好意思啊,在你面前說季馳沒事吧?”
“沒事,”江岌說,“你說。”
“行,”林棲繼續道,“就算是季馳以前總陪他去看病,平時也不怎麼敢跟他聊這事兒,因為一聊起來,青卓的心情就會變糟。說真的,他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是提都不能提,現在你要是提了,他雖然會把話題繞過去,但起碼情緒是穩定的。”
“那你覺得我應該逼他一把麼?”江岌問完,見林棲沒答,又補充一句,“我不是想讓你替我做這個決定,是覺得你們認識的時間更長,你可能比我更瞭解他。”
“我也沒辦法替你做這個決定,”林棲笑了一聲,“因為我也不知道要不要逼他。不過這麼多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