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憂用不大不小的聲響道:「哎呀,打鈴了,別寫啦。快傳卷子。」周圍人的目光就都打過來,秦婧這才不情不願地把花憂的卷子往前傳,還看了她的卷子好多眼,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秦婧轉過頭,抿著個唇說:「我們聊聊,中午和我去吃飯吧。」話音到了最後,竟然是示弱。
還真是小女孩的強勢和佔有慾。秦婧對她的壞心思也是浮在明面上的,不是什麼太大的惡,只是花憂很不喜歡這種背地裡說人壞話的習慣——她以前通常就是被議論被八卦的中心,她太知道那種感覺——所以,哪怕知道這不是什麼太大的惡,甚至是朋友之間維持圈子和友誼的一種小措施,她也很討厭。
「之前,我們只是因為同樣討厭一些人,所以才當的朋友。」花憂小聲地搖頭道,「可是真的遇到什麼事,你會相信我,我會相信你嗎?」
書裡的花憂去世後,秦婧可是以有她這個曾經的朋友為恥的。她高考考得中上,以前也會透過和花憂的成績對比來獲得優越感,自從高考成績出來後,更是當沒有花憂這個人。作者寫這些的意願也不過是想凸顯炮灰女配的悽慘結局,但真的代入了自己的視角,掏心掏肺的朋友卻從來不是真心對自己,難免叫人覺得心寒。
秦婧似乎沒想到花憂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後都不會和我一起吃飯了?」秦婧再確認道。
「嗯。」花憂乾脆地點頭,她實在不喜歡拖泥帶水地給人留下幻想,「你平時想怎麼針對我,我其實都無所謂。當然,我還是希望你把我當個普通同班同學的。」
秦婧在乎的重點還是和花憂不同:「那你和誰吃?卞承儀?」話音到最後,帶了嘲諷。
此刻,班級裡的人都已經走散了。
花憂自然也知道,卞承儀並沒有等她的意思,早就離開了座位不知去向。
「吃飯是要兩個人才能進行的嗎?」花憂話語裡帶了一點好笑。
末了,她帶上飯卡,乾脆利落地起身,往門口走。
也不是以前沒有一個人吃過飯,花憂覺得她早就習慣了。
更何況她在這本書的世界裡唯一需要在意的只有卞承儀一個人,別人她幾乎都不用在乎。只要讓她的執念化解,她就可以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花憂走出教學樓,迎著三月春光伸了個懶腰。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去小賣部碰碰運氣找卞承儀的時候,系統卻佈置下來了一個臨時任務。
「臨時任務:在校園內找到一隻流浪貓,和女配卞承儀一起為它取名。」
臨時任務都都是能推動好感度前行的,花憂想,得,她現在不僅要找人,還要找貓。
花憂是很愛貓的人,從前和人打交道打得少,反而能耐著性子和貓貓狗狗玩。她記得她從前借住的親戚家就有一隻小花貓,花憂和它經常大眼瞪小眼,一呆就是一下午。後來她又借住到別的家庭中,臨了分別,她狠狠哭了一場。
大人都以為她是捨不得人,還誇她重感情。
實際上她最捨不得的,是那隻小花貓。
花憂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到人。她估計卞承儀是不太會一個人食堂的,十有八九在小賣部回來的路上。她就從教學樓往小賣部的必經之路上走,順便找貓。
這個校園裡的小動物還是挺多的,沒走兩步就能見到一隻。
花憂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一隻小白貓。
說是白貓,其實毛在泥土裡打了圈滾已經是灰撲撲的了。它的眼睛烏黑滾圓,坐在地上頂著花憂看。
花憂頓時忘了要先找到卞承儀的心思,蹲下身與它對視。
買完麵包的卞承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花憂和貓咪大眼瞪小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