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來的喜悅,帶著吻也倉促,吻著吻著覺得不對,上頭,失控,惟恍惟惚,那兩句話說不準是腦抽還是尚且理智:“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腦袋埋下去,蹭著她頸窩,抬起她戴戒的手,吻在手背,“我好他媽喜歡。”
於是他沉浸到還沒覺察什麼不對,直到往下的手被黎也截住,她推開他身子往後仰,示意他老實點,說他下半輩子要真癱了,就當著他的面找男小三。
他差點氣得真不要命現場來點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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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邵住院時間用不著很久,但因為舊傷緣故,還是聽從建議在那兒醃大半月,呼吸方面恢復正常,隱隱作痛的時間變少,自理能力也很強,護工很快用不上,遣走那天黎也正好下早班過去。
這些天黎也都儘量下班來醫院,有時忙得晚,靳邵電話讓她別過來,兩人影片聊。靳邵還知道她今年升職,上回直播效果也超預估,她跟他聊些工作上的事,他不懂裝懂地點頭。
難有下早班的時候,黎也和護工在門口聊了幾句靳邵的恢復情況,聽了他不少好話。護工伸腦袋進去叫人:“先生!您愛人來啦!”
靳邵最近聽這稱呼聽得很順耳,每天就等著這一聲,心情無比愉悅,打到一半的遊戲擱一邊。護工一走,仗著四肢發達了,纏著黎也又抱又親。
這陣子在醫院,店裡的事都遠端關注,丁紅決定不了的事兒,電話打他這,忙務累加,後面來看他的人斷斷續續,幾張老臉看了幾回,都問他什麼時候出院。
一看日子也就這兩天了,黎也難得打算留下來陪他一晚。靳邵洗澡換衣服,再一起吃頓飯,趁著天沒暗,去樓下公園走走消化。
護工誇他沒誇錯,精神氣兒都跟著恢復了八九成,除了在醫院晚上跟她睡不到一塊兒有點悶得慌,聽到出院比誰都樂。
沿著林蔭道,傍晚有涼風,兩人扯著皮東繞西走,暮雲將落才走到休息區域找座椅歇息。黎也回工作訊息,靳邵劃了兩下手機目光拋遠,黎也偶然一瞥發現他無聊到觀察起了不遠在道上打起太極的大爺。
“你別說,我以前學過那玩意兒。”他餘光注意到黎也,說,“但是沒學到精髓,可能還真得到這年紀。”
黎也抓重點奇特:“你學這個幹什麼?”
“調身養息,”他一本正經:“也可以假裝自己在修行飛昇。”
“……”
靳邵蹭蹭她,說:“你想學我教你。”
“不想。”
“為什麼?”
黎也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學?”
他倒一派真誠,不像玩笑:“假裝咱倆一起修行飛昇,在天上有個伴。”
她沒繃住,被逗樂,說他有病。
有電話響,黎也抬了下自己手機才發現是他的,工作電話,正事一完就掛,順便交代了他的出院時間。而結束通話之後,黎也才看清手機頁面停留在他微信朋友圈的個人主頁。
很好笑的是,他倆真有點難解釋的共同特質,靳邵當初沒騙她,確實是工作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