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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他洗個澡,也睡得著,她當即下嘴咬,最後被壓著把衛生間的洗手檯也用了。

再被撈出來時,她感覺窗面照透進來的都不是闌珊燈火,而是熹微晨光。疲敝之後取暖依存,無數次夢中驚醒的奢想就在眼下發生,反倒顯得虛幻無實。

年少時候剛邁入成人門檻,認知仍是短淺的,被上頭的激素控制,再過分也不會越過那條線,常常不得饜足,靳邵故作淡定地往衛浴鑽,或者不講理地趕她上樓睡,有時還會把自己趕到沙發上睡,一睡就是一個周。

事後總是忙亂無措,大腦空白,少年人獨一份的青澀。第一次是經歷痴狂失控,把對方撞得七零八碎後,再復歸平靜,互相依恃。

身體依舊滾熱,瘋狂靡亂還在腦海撲閃,經久不息,她趴在他懷裡輕細地喘息,一陣一陣撓著他,他的掌心捂在她小腹,吻她的發頂,抓住她手指沿著他胸膛、長臂劃過那些醜陋傷疤的動作。

他不是很願意將這些展露。

他的上衣都是她硬要脫的。

黎也就勢抓住他的手,摩挲掌指關節,這些瘢痕都是經年累加而無法復原的。

她想到和李聰的談話,想到那些連他最親近的兄弟都不得而知的年頭,呼吸愈重,她低緩的嗓音探到他耳邊。

“我從沒問過你,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就這麼過來的。”他敷衍。

“那你來北京,是因為我嗎?”

他不猶豫:“是。”

黎也笑了下,“你就這麼自信,能報復到我?”

靳邵臉抵著她腦袋蹭了蹭,眼神沉浸,他說:“隨便了,反正從頭到尾,我都是被你釣的那個。”

樊佑也說,他湊過去無非是要求她再搭理搭理自己,玩也行,什麼樣都行。

他就是賤。

還要誇她一句:“你牛逼唄。”

黎也就沒聲音了。

她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愛比恨少,你不要我,我不要你,不歡而散,她不過隨口一句,事實上誰又能記誰多少年。

好像直到現在,她才真正地瞭解他。

“李聰說你有幾年在國外打拳。”

他聽後愣了下,又事不關己的語氣:“我就會這個,不打拳打什麼?”

黎也掀起眼皮,微抬只盯到他下巴,“疼嗎?”

他沒臉皮地笑聲:“疼,你再親親。”

“……傻逼。”

靳邵笑著用手揉她小腹,太平坦,一點肉都沒有,他又怪她不好好吃飯,她說這是身材好。

沒多久,催她睡覺,伸來的手胡亂把她塞進被窩,收拾一地狼藉,回來還被她睜著眼悄靜地盯著。

靳邵這回不講話催了,在大衣兜裡掏出煙盒,靠在床沿。

夾住菸蒂的手架著曲起膝蓋,斜在半空,菸灰抖落床下,張了張口,彷彿醞釀許久,問她時也不看她:“你這些年呢,聽你那朋友說的,也沒過得多好。”

屋裡沒開燈,散碎的光將他半身照得有稜有角,黑白分明,只是看不見眼睛。

黎也目光向他抬起又垂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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