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兩個兒媳婦,反倒先叫穆初夏過去。
她全然不知道,他家三媳婦兒的痛吼,就是自己小孫女弄出來的!
好吧,不止她一個人不知道,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清楚黃蘭為什麼嘶孔得這麼兇,連黃蘭自己都有些莫名其秒。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指頭很痛,似乎指尖撞到了什麼東西,可是眼前…
除了一個穆初夏就是張梅,哪有東西讓她撞,她都在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不是撞上什麼,而是指尖抽筋!
聽說過腳抽筋,手抽筋,可沒聽說過指尖也抽筋啊!
穆初夏很聽趙老太的話,老太太一叫她,她立即鬆開擱在黃蘭身上的手,邁著小短腿兒,飛溜溜地跑到她奶身邊站好。
反正這會兒她很確定,三嬸爪子受傷了,一時半會兒沒丁點戰鬥力,就算沒她幫忙,她媽也不會再被撓傷。
十指連心,黃蘭痛得就差沒滿地打滾,要不是這會兒張梅騎在她身上,說不定還真滾了。
張梅這會兒正覺得奇怪得很,剛剛自己對她又掐又抓都沒見她這麼痛苦。
怎麼就突然痛吼起來,該不會是打不過裝的吧?
想到這裡,張梅恍然大悟,這賊婆娘肯定是裝的,就想惹來人,看她被自己打的可憐模樣,讓人同情,所以才吼得這麼兇。
嗯嗯,絕對是這樣。
張梅想到這裡頓時來氣,勃然大怒:好你個黃蘭,又想搞么蛾子,裝,我讓你裝,看老孃不打死你!
張梅叫罵,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黃蘭臉上,她倒不抓她了,改為用打的,而且專打她的臉。
黃蘭這會是真痛,鑽心的痛,可別人不知道,還當她是裝的,就是周衛紅也以為她在裝。
其實這也怪不得她們會這樣想,黃蘭本就喜歡裝,動不動不是這不舒服,就是那兒在痛。
黃蘭到底裝沒裝,穆初夏最清楚,但你指望她說,呵呵!等吧!
趙老太到底是個當婆婆的,雖然她一直不怎麼待見黃蘭,但就是再不待見,那也是老三的媳婦,這會兒見黃蘭被張梅壓著打,到底還是出聲喝止:還不住手!
趙老太拉聳著臉,甚為嚴肅。
別說,兩個兒媳婦還真有一點怕她。
就是張梅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對著趙老太肅穆的臉孔,多少也有點兒心虛,更別說黃蘭這個一直生活在趙老太威嚴下的人。
趙老太一出聲,張梅就停了手,連黃蘭的嘶吼聲都漸漸變小。
黃蘭倒是想接著吼,哪怕已經緩過那股鑽心的疼痛,她還是想哭吼,就想把外人吼來看看張梅是個什麼潑婦樣兒,可在趙老太的注視之下,她蔫了,只能怯怯地把哭喪聲憋回喉嚨。
黃蘭這指尖不怎麼痛了,畢竟沒有傷筋動骨,她和穆庭治的情況不一樣。穆庭治胳膊會斷,那是因為穆初夏使了點力氣拍的,她這個是自己撞上去的。
兩種情況不同,自然造成的效果也不同。
但十指連心,十個指頭就糟了五個,能不疼得她想打滾?
不過沒傷到筋骨,疼一下也就過去了。
趙老太肅沉著臉,問:怎麼回事?為啥打起來了!說完了,又黑著臉朝黃蘭數落:是不是你又搞了什麼搞事兒了!真是的,就一攪家精,你就不能消停點。
趙老太這人還真別說,她是偏心,還偏心得理直氣壯。她都沒問清楚就先偏向了張梅,畢竟張梅就是芭蕉村本村人,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
黃蘭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看張梅不怎麼順眼。
往前,她雖然討厭張梅,總是嘴巴不繞人和張梅懟幾句,但還真沒像今兒這樣打過架,唯一的一次,就是上次偷兔子被張梅和周衛紅一起揍過。別的時候,心裡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