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蘇輕垂眼眸,魂力湧出體外,一把虛幻的琵琶當即浮現在了她身側。
魂力琵琶一現,琴絃無風自動,悠悠琴聲化成一束束銳芒,飛旋著直射骷髏鬼騰。
來自遠古大妖的魂力,一個照面,沒有任何懸疑的,當即便將骷顱鬼騰擊潰。
鬼騰潰散下去,風家家族又是一口舌尖血噴到法劍之上,還沒完全散掉煞氣再一次糾整合型,繼續撲向玉蘇人。
而風飛白,則緊緊守護在風家家族身邊,幫他扶持。
一旁觀旁的阿赫舟,在見到玉蘇身側魂力琵琶當下,一對眼珠子猛得一轉,眼裡閃過濃濃算計。
他腳步微挪,似要上前。剛抬起,又遲疑地放了下去。
他忌憚地看了眼玉蘇人,旋即又不著痕跡地覷了眼風家剩下的兩個人。
腦中飛快分析利弊,片刻後,這個從一動手,就有幾分像是在打醬油的人,竟趁著玉蘇和風家家主對戰之時,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玉蘇在一開始戰鬥時,就分了兩分心神在這人身上,畢竟,先前聽到的訊息,這人在打她主意,似乎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既然知道他對她有圖謀,玉蘇又豈會不防備。
這會兒玉蘇見阿赫舟趁亂逃跑,瞳孔眯虛,手指往窗戶口一彈,一束銀芒追擊而去。
而守在走廊盡頭的典谷秋,也是個極有眼力的人,見阿赫舟遁逃,她身子一縱,矯捷地從翻過樓上護攔,從宴會廳的窗戶裡縱出,追擊阿赫舟。
今晚風家全數落網,已毫無懸疑。
玉蘇在阿赫舟逃跑後,眼底已逐漸失去耐性,再一次擊散骷顱圖騰,趁著風家家族想再聚圖騰當下,琴聲突然變得高亢。
一束束琴絃織成的劍意,在空中劃出漂亮弧度,猶似飛梭利箭,強悍割裂風家家人的面板。
眨眼功夫,風家家人那張還穩沉的臉上,就遍佈傷痕,彷彿血海出來的惡鬼般,整張臉都在流血。連同為他打護持的風飛白也被玉蘇最後一擊,給弄得傷痕累累。
他的傷勢,甚至比風家家放還要嚴重。
剛才混亂之下,有一道琴絃聲,擊穿了他的胸口,這會兒他胸口淌血,已出氣多,吸氣少地狼狽倒在地了上。
玉蘇擊敗兩人,如同廢掉風席單那般,用絃聲將風家家主和風飛白的四肢經脈,通通割斷,隨即一展身,更從窗戶口縱入了黑暗中。
風家人多少都會些詭術,不將他們廢掉,哪怕警方逮捕了他們,他們說不定都還有反抗之人。
人廢掉則不一樣。
人都廢了,再多的心計,再多的詭術都是枉然。
關於廢人這一點,玉蘇還是跟管刑巔學的,自從去年暑假,管刑巔在火車站趁亂掰斷耿偉的胳膊後,玉蘇就開起了詭異的廢人之路。
玉蘇離開,龍酒這邊的掃尾工作,則交給了警方,易長年也留了原地,協助警方將被捉住的人,轉移到警局。
其實大家考慮的都是一樣,風家人不是普通人,稍有大意,警方說不定便會著了他們的道,所以必須留下一個同樣修行的人,以防萬一。
殘月如鉤。
玉蘇從龍山酒店疾追而出,剛才收拾風家最後兩個人,稍耽擱了一點時間,玉蘇追出來時,已看不到阿赫舟的身影。
玉蘇蹙眉,環顧了一圈四周,旋即斂下心神,感應四周空氣。
阿赫舟逃跑之時,她彈出一道追蹤術法,那術法打中了阿赫舟的後背,所以,只要阿赫舟沒跑得太遠,她都能追蹤到他。
稍確定了一下方向,玉蘇抿嘴一笑,身子矯捷一縱,如一隻夜空下的靈燕,沒入了黑夜之下。
另一邊。
通往白沙市的公路上,一輛名貴越野飛快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