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咬我!」知曉的臉紅得快熟透了,她知道那不是咬,他剛才明明是在舔,那溫熱的感覺從脖子一直傳到心尖,讓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嗯?」他眯著眼睛,尾音上挑,帶著點笑意:「我咬疼你了嗎?」
知曉氣得扭頭就走,顧淮追上來堵住她的去路,他彎下腰去靠近她耳朵,低啞的嗓音輕輕說:「曉曉,你好甜。」
「顧醫生!」她說話有些結巴:「請…請你讓開,我應該回家了。」
顧淮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挪開了一點位置,知曉趕緊跑了出去,他看著她慌不擇路的樣子,笑得溫柔:「現在就這麼怕我,以後可怎麼辦?」
知曉從天台一路快步而下,從醫院大廳到出口,沒有片刻的猶豫,甚至都不敢回頭看顧淮有沒有追上來。
直到上車後,知曉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電話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沒多想就接了起來。
「晚上九點給你接風洗塵,不準撒謊不來。」
是顧淮的聲音。
知曉驚訝的問:「你怎麼知道我電話?」
他的聲音低沉卻也溫柔:「問院長要的,這是我電話,你要記得。」
「我為什麼要記得?」她下意識的反問。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變得認真起來:「把我的電話記下來,有任何事都打給我,我不會關機。」
知曉胡思亂想起來,顧淮為什麼這麼對她?她握著電話,有些惴惴不安:「顧淮,你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嗯,有。」他似乎是笑了,聲音聽起來輕快又悅耳。
「你圖我什麼呀?」
「圖你這個人。」
她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知曉看了看錶,已經將近七點了,匆忙掛掉電話之後就驅車回家。
她的家在靠近城區郊外的地方,到家後已經是八點一刻。
家裡面的燈亮著,時不時有笑聲從裡面傳出來,看來爸媽和知安都過得很好,知曉的笑容滿足起來,這樣真好。
她上去敲門,聽見知安粗獷的聲音喊:「來了來了。」
知曉忽然就有些想哭,五年來很少回家,在福斯特就讀時有寫不完的論文,做不完的手術,跑不完的科研,想回一趟家,實在困難,知安曾抱怨她學什麼不安,偏偏學醫,醫生是最缺時間的工作,而她根本沒有時間這東西。
知安開了門,門外站著個姑娘,臉蛋美麗,面板白淨,過肩的長髮,帶著點微卷的弧度,一雙眼睛含著淚光,說起話來聲音軟軟的:「姐,我回來了。」
知安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紙給她,一邊拉著她進屋,一邊朝屋裡喊:「爸,媽,曉曉回來了。」
二老聽見聲響從裡屋出來,爸爸手裡拿著報紙,因為出來的急,拖鞋只穿了一隻,媽媽手裡還拿著一塊沒包好餃子,見著知曉,都有些手足無措。
「都說了讓你打電話打電話,偏偏要搞什麼驚喜,這一路上餓不餓?累不累?」
媽媽問著問著,聲音開始沙啞起來,快哭了。
知曉連忙擺手:「別哭別哭,我挺好的,真的!」
爸爸接過知曉的行禮往回走,抬起的手在臉上胡亂抹了抹,知安靠過來小聲說:「咱爸這是不好意思,你不在,他天天唸叨你。」
知曉溫聲細語的安慰了爸媽,匆忙洗個澡換身衣服就要出去,媽媽顯然不同意:「怎麼剛到家就要出去,你不吃飯了?」
「醫院的同事要給我接風洗塵,餃子您給我留著點,我晚上回來吃。」
知安跟了上來:「在哪兒聚會,我送你過去。」
上了車,知安嘴裡叼著根棒棒糖,開車的時候她突然往後面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