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櫟沒立即回答,也有些出神的看著陳寫心。
上次傳媒學院她的所作所為還歷歷在目,事後聽周教授提及已經將她推薦給學校, 說不定不日就會去傳媒學校做表演課老師, 到時候就是他的同事, 這才沒多久,她竟然就跑到歌舞劇裡來表演,搖身一變又成為舞團成員。
陳寫心這個人實在太奇怪, 似乎從被林硯甩了之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打破大家對她的固有看法, 所以, 對於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吳櫟也搖頭:“猜不到。”
許斜端著香檳的手忽然朝某個方向指一指:“看那兒。”
吳櫟順著這方向看過去。
入口處站著顧為止。
“他是陳寫心的老闆,今晚也在邀請行列, 會出現不奇怪, 怎麼了嗎?”
許斜到底是做媒體行業的, 小道訊息要比吳櫟靈通得多, 聽說上一次陳寫心和吳瀾的事,還是顧為止出面為她撐腰的,現在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不會真和陳寫心有什麼吧?
越想越有趣,許斜笑著, 故作可惜的嘆氣:“沒想到眼高於頂的顧總,竟然會看上林硯不要的女人。”
吳櫟訝異的揚眉,看向陳寫心,又看看顧為止:“不會吧。”
“不信你就看著,顧為止鐵定不會讓陳寫心跟你大哥扯上關係。”
*
聚會的焦點仍舊在陳寫心和吳祐身上。
他們倆,一個是出身豪門但是雙腿殘廢的吳家大少,一個是名聲極差的過氣女藝人,乍一看倒是挺配,不過真的要在一起,倒黴的還是陳寫心。
吳祐雙腿殘廢後,一直有謠言稱那場車禍不僅傷到他的腿,更奪去他的命根子,這也是他的性格變得格外殘忍陰鷙的原因之一。
陳寫心要是在今晚跟他染上點不清不楚的關係,往後的星途算是斷送了。
吳家不會讓她再有機會接觸娛樂圈,也不會管陳寫心名聲究竟怎麼樣,只要能討吳祐高興,用點手段強行娶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娶過來之後吳祐要怎麼折磨她,那都是吳祐的事,吳家這些做長輩的自認為虧欠小輩,能補償的當然會補償,能拉攏的也一定會拉攏,畢竟吳祐手裡捏著吳氏一部分股份呢。
不得不說,用這封求愛信暗箱操作的人打的主意也是真陰險。
陳寫心往方曉的方向看去,人群裡她正在與同伴小聲交談,似乎談到什麼有趣的地方,她柔柔笑了笑,不經意間抬眸與陳寫心對視時,優雅而氣定神閒的將手中香檳送到唇邊。
那副樣子,真是像極上輩子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方曉。
“吳先生確定,你那封信真的是陳寫心寫的嗎?”
陳寫心還沒開口,一道低沉的,冷冷清清的嗓音忽然傳來。
陳寫心的確在等人出現,卻沒想到會等來顧為止的聲音。
他從散開的人群中走來。
陳寫心也看過去,印象中從沒看到過顧為止這麼沉的臉色,冷得像從冰窖裡過了一遭,眼底涼得都沒什麼溫度,大約在場的人也能感覺到他不高興,原本給他讓路的人再次後退半步。
卡座那邊看熱鬧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們坐直的坐直,倒酒的倒酒,簡直把眼前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事故當做了本夜的最高.潮。
party的幕後主辦方吳家也在暗處觀望,對於這次突然發生的事,並沒有派人出來阻止。
一來是因為這樣的party每年都要辦很多,已經很久不能讓來賓感覺到樂趣,二來是因為,他們也很想看看熱鬧,特別是吳祐的熱鬧。
室內燈光溫暖,帶著冷氣的男人不疾不徐走來,站定在陳寫心和吳祐中間。
不需多言,多年名利場上的磨礪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