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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才端起水杯。
“衣服給我。”她走到陸謹修一側,伸出手道。
她視線下移,瞧見他白色襯衫上的墨綠色袖釦,忍不住想——
一年四季都穿西裝也真是夠受罪的。
幾日前的那場暴雨絲毫沒起作用,南城又熱起來了。
秋老虎肆虐,她覺得長裙穿到十一月初都沒問題。
不僅如此,這會兒的蚊子也毒得很,咬起人來毫不嘴軟。
陸謹修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將外套遞給她。
明瑤接過。
水是她出門前倒在冷杯裡的,這會兒溫度剛好,不冷不熱。
她提醒道,“水不燙,你現在就可以喝。”
陸謹修掀了掀嘴角,低低淡淡出聲,“這麼貼心。”
明瑤看他一眼,腳步微微頓住。
她彎唇,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評價。
而後輕哼一聲,“我一直都很貼心啊,你才發現?”
男人抬眸對上她的視線,那雙淺灰色的曈眸裡泛起興味,聲線勾人得很,“我要說不喝,你是不是打算親自餵我?”
明瑤微怔,又瞪他一眼。
她的保鏢還在這裡啊,他這個人怎麼可以當著別人的面臉不紅心不跳地跟她講這種話。
明瑤輕嗤一聲,耳根卻攀上緋色,“亂說什麼,你愛喝不喝,不喝渴死算了。”
坐在一旁的景弈垂著眼,目光落在透明的玻璃杯沿上。
陸謹修偏過頭,淡淡瞧她一眼,眸底的興味比方才更濃。
他端起水杯,把玩兩筆後,才仰頭將杯中水一飲而盡。
大概三分鐘後,景弈提出離開。
明瑤將他送到門外,同他道別。
送走他後,她轉身走到客廳,看著沙發上的男人,“我的保鏢都走了,你還不走?”
陸謹修眸色一凜,聲音冷冽,“你拿我和他比?”
明瑤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同樣是男人,有什麼不能比的。”
他掀了掀眼皮,唇角扯出微末笑意,嗓音淡淡,“他做你保鏢多久了?”
“也沒多久啊,幾年而已,”明瑤緋色的唇輕抿,聲音輕緩,“你走了兩年之後,爸爸就把他找來保護我了。”
景弈在幫爸爸做事之前,的確做過她一年的保鏢。
但在她考入江大自她在江城實習期間,他們二人除了偶爾碰面,也沒什麼其他交集。
陸謹修站起來,走到她身側,微微俯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
他這麼俯身盯著她看的時候,似是要把明瑤整個人都籠罩在自己的影子裡。
明瑤眼睫輕顫兩下,“怎麼?”
他唇角翕動,聲音透著涼薄意味,“說我身邊不缺女人,你身邊什麼時候缺過男人了,嗯?”
“陸謹修,你說話放尊重點,我和景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只是我的保鏢。”
僅此而已。
陸謹修伸出手,虎口抵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臉與他對視,“我和凌嫣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和虞緋更不是。”
“那其他女人呢?”
“其他女人,你見過?”
“那些往你身上貼的女人不算嗎,之前光是在清野酒吧我就見了三位,還不算那位淩小姐。”
“我的事,你記那麼清楚?”
“我記性好不行?”
陸謹修薄削的唇輕輕抿起,視線彷彿一根銀釘,直直地釘在她身上,“你?記性好?”
“誰五年級的時候抱著語文書和英語書跑來找我說課本上的東西太難記,怎麼都背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