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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她看來,他們二人關係並不算多好。
所以,在傅南珩不假思索直接應下她的請求時,她還是有些意外的。
傅先生也是個好奇的,問她,“他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到底被哪家小姐給採了?”
她曉得,這是他對先生的慣用比喻。
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的,但他打的這個比方倒是真沒什麼問題。
不管旁人怎麼誤會,君子就是君子,誰也改變不了。
她也不瞞他,直接回答道,“明家那位千金,傅先生認得?”
“認得。”
“陸先生眼光不錯。”傅南珩道。
先前他在一場拍賣會上與那位明家大小姐打過照面。
莊阿姨多嘴問了一句,“傅先生您呢?”
傅南珩:“我?”
他輕笑一聲,“阿姨,我不婚。”
言外之意就是,他並沒有任何找女朋友的打算。
莊阿姨又與他寒暄了幾句,之後才結束通話電話。
拉閘斷電前,她思索了會兒,忍不住想——
如果明小姐像之前的傅先生一樣,留在國外不回來了,那他們家這個傻孩子又會怎麼選。
是去國外找她?
還是會跟傅先生一樣,做相同的選擇?
畢竟,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雖不對盤,身上卻有許多相似之處。
將近一分鐘後,明瑤那雙眼睛才算徹底適應了黑暗,“莊阿姨?”
“嗯。”
“怎麼會突然停電?”她問。
“不清楚,可能電路檢修。”
“那什麼時候才會來電你知道嗎?”
陸謹修微微搖頭。
室內昏暗,但好在他的窗簾並未遮嚴,有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下來,她甚至能借助僅存的光亮看清他的動作。
但也僅僅是動作而已。
他面上的任何表情,她一點都捕捉不到。
“你怕麼?”他問。
“怕啊,你不是知道麼,我很怕黑的。”明瑤自他手裡抽出手腕,往下滑,扣住他的手。
最重要的是,她擔心自己會做噩夢。
關於他的噩夢,只要做一次就夠了。
她一轉身,坐到他的床上,抬眼望著他,“所以,今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陸謹修在她對面站著,空著的手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骨節,低沉乾淨的嗓音含笑,“就這麼想和我一起睡?”
“我……我……”她雙頰攀上緋色,連說話也磕磕盼盼起來。
他陡然逼近,俯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什麼?”
明瑤牙一咬,心一橫,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我是想睡你。”
在教堂前他還說他知道自己的心願呢,那就不能幫她實現嗎。
說到底,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陸謹修瞧著她,那雙淺灰色的眼瞳遽然而猛烈地顫了下,清雋的嗓音泛起啞意,“你說什麼?”
“好話不說二遍。”
“而且我知道,你都聽見了。”
臥室裡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窗簾雖未全拉上,但他窗戶關得嚴實,連丁點兒風聲都聽不到。
除了他們的說話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陸謹修在她身旁坐下,低低淡淡開口,“我抱你睡。”
她清了清嗓子,撥出一口濁氣,儘量讓自己聲音平靜,問道:“不做別的?”
“不做別的。”他聲線沉沉。
明瑤扣住他手掌的那隻手鬆開,皺眉道,“陸謹修,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