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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品完手中的那碗茶之後,那白衣男子便沒有繼續聽那黃老頭說書,而是獨自一人慢慢走向城頭。
左手中握著那柄包裹著布條,只露出淡金色劍莖,右手提著一壺春燒釀——這一壺,是他又用兩串錢買的——緩步登上了城門。
城門上,那過百老人正坐在檀木椅上閉目養神,好似沒有察覺到男子的到來。旁邊站著兩名男子,若是單看面貌,應比白衣男子年長几分。
“晚輩,見過胡前輩,沒帶什麼禮物,就從城裡那家名為天客樓的客棧帶了一瓶春燒釀上來,也不知道胡前輩是否喜歡。”男子將酒放在檀木椅旁邊的桌子上,面帶微笑地說道。
“得了,天下人不知道,我還會不知道你是隻笑面狐狸嗎?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老人睜開眼後沒有轉頭去看那名男子和春燒釀,而是目視前方,眼裡流轉著多人未見的狂熱。
“前輩,急什麼?起碼等我做個自我介紹。”男子面不改色,繼續笑著說道,右手緩緩解開劍上的布條,“晚輩姓鍾離,名笙。”
“鍾離姓氏嗎?好久沒聽別人提起過了……小子,知道我這的規矩吧。”老人先是感嘆,又見鍾離笙手中長劍上布條已經全部解開,露出淺青色的劍身,提醒到。
“知道,若是傷及城中之人則算敗,若我敗,便要將我手中這把天空插在這瀾海城的城牆上,等哪天贏了,才能取回。”鍾離笙看了看前後的城牆,牆上的兵器已有上萬把,卻無一兵器取走後留下的口子。
胡振武坐鎮瀾海城以來,已有上萬人前來挑戰,這其中不乏有帶了好幾把兵器的,卻無一例外都將武器留在了城牆上,從未取回。這還是沒算那些練拳之類沒有兵器的。所以胡振武便被天下人奉為天下第一人。就連朝廷中的那些大官,來到瀾海城,也要看他幾分臉色。
“知道就好。”老人右手一揮,一道氣流打到鍾離笙身上。
只見鍾離笙後滑了十幾步,便停了下來。面色不改地對胡振華說道:“胡前輩,你這就有點心急了啊。”
“不出來這外面打,難道讓你把我那些家當毀了嗎?”胡振武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鍾離笙嘴裡說道,手中的天空已經緩緩抬起,劍鋒對著胡振武,又鬆開劍莖,那天空竟就這般懸浮在空中,又轉過頭對著城中大喊:“今日我鍾離笙,便借這瀾海城中劍,來與胡振武前輩一戰。劍來!”
城內的劍俱應聲出鞘,一一飛向城頭,懸停在那劍名天空的淺青色長劍周圍,劍鋒俱指胡振武。
後有好事者細數,鍾離笙此戰借劍一千五百有餘。
……
“鍾離笙嗎?真是個好名字。胡振武坐鎮瀾海城一甲子以來,除了剛剛開始那會還挑戰的人多,後面的人可不多,年輕人更是少之又少。”說書人老黃坐在鍾離笙先前坐著的那條椅子是,桌上放著一壺春燒釀和一個陶碗,碗里正盛著半碗酒:“罷了罷了,管他那天下第一人的名號會不會移位。”
又嚐了幾口春燒釀,老黃罵道:“真是個敗家子,有這錢買一壺春燒釀,還不如買十壺黃酒來得好。”
小二聽言也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
那一柄柄飛劍在天空的帶領下攻向胡振武。而胡振武只是將飛劍彈開,並沒有傷及飛劍。劍士視劍為命,胡振武並不想斷了這些人的江湖夢。
鍾離笙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自言自語說道:“她的旅途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嗎?看來這一戰可能會出點差錯,倒是那傢伙有點不安穩啊。”又對胡振武說了句:“前輩,我有點事,改日再戰。”
“你說開打就開打,說停就停啊!”胡振武不樂意了,難得遇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年輕人,結果說不打就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