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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
◎長指勾纏住她的黑色髮絲,漫不經心地把玩。◎
陸謹修低眸, 沉吟一瞬,淡淡開口:“有。”
明瑤緩緩鬆開他的手腕,指尖逐漸將手指指緣掐出了淺白色。
詢問道, “在哪裡?你帶我去拿。”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
陸謹修掀了掀唇, 低沉的聲線混了點喑啞, “這點小傷——”
明瑤直接打斷他的話, “你是不是想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陸謹修薄削的唇微微抿起,低眸瞧著她, 眼底蓄了點兒寡淡笑意。
卻並未開口。
明瑤眉心又蹙起來, 側身繞過他, 上前幾步。
她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明徹的電話。
明瑤食指輕點了下手機螢幕, 開啟擴音。
她看向陸謹修, 壓低聲音道,“我堂哥是專業的醫生, 你不聽我的總應該聽他的吧?”
電話接通,明瑤開門見山地道, “哥,被油濺傷起了水泡應該怎麼處理?”
那端, 明徹慣來清潤溫和的嗓音倏然一顫, “你被燙到了?”
“不是我,”她輕聲解釋,“哥, 你快點說。”
那端,明徹失了往日的清風霽月, 眉心蹙起, “說清楚, 到底是誰。”
“我一個朋友,哥你快點……”
陸謹修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她頸側,那雙淺灰色曈眸壓下一層冷戾。
明徹沒再多問,淡聲回答了她。
他從專業的角度告訴她現在應該做什麼,以及這麼做的理由。
“不要冰敷,”他強調了句,“如果沒有燙傷藥膏就去藥店買一支,嚴重的話就去醫院,聽到沒?”
“知道了,謝謝哥。”明瑤低低應了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抬眸,恰好對上陸謹修的視線。
長指輕輕揪了下他黑色襯衫的袖角,道,“走吧,我幫你上藥。”
她被陸謹修帶到臥室。
他開口,“等著。”
明瑤沒再動彈。
剛要出聲,只見他轉過身推開衣櫃後方暗藏的密室門,走了進去。
密室門自動合上。
陸謹修找到醫藥箱,隨手拆開蓋子,從裡面取出一支燙傷膏。
明瑤站在那裡,抬眸環視一圈又默默收回視線。
他的臥室裝修風格,只讓她想起了兩個字——
酒店。
乾淨整潔卻也空空蕩蕩。
整個牆面與家居明明沒有用到黑色,卻比那種黑白灰色調的裝修風格更讓她覺得壓抑。
陸謹修走到她身側,把燙傷膏與棉籤一併遞過去。
明瑤接過,下巴微努,示意他坐床上。
陸謹修照做。
緊跟著,她在他旁邊坐下。
明瑤用棉籤蘸著燙傷膏,小心翼翼地為他塗抹傷口。
她的動作又輕又緩,極其柔和。
陸謹修垂眼,視線落在她纖長濃密的眼睫處。
唇角輕扯了下,眼尾勾出的笑意卻格外清冷。
她乾乾淨淨,猶如一塊渾然天成的璞玉。
不需要精雕細琢,不需要費心設計。
不需要任何一位能工巧匠。
那些滿嘴生意,滿身匠氣的人接近她,於她而言何嘗不是一種侮辱。
幫他上完藥,處理好燙傷後,明瑤跟他一起下樓用餐。
晚上七點半,一頓晚餐用完。
待幫著莊阿姨收拾整理完畢後,明瑤提出離開。
“我送你回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