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轉過身,繞過屏風,坐到軟座上。
與此同時,會所監控室。
陸謹修坐在那裡,眼睫微垂,長指把玩著一錠銀灰色的打火機。
他眼前的紅酒安靜地擱在桌上,並未開啟。
有位男大學生模樣的服務生敲門進來,同他彙報工作,“老闆,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他也搞不懂他們老闆……為什麼要把西北方位那間雙人包廂裡的屏風換掉。
原來的那道木質屏風挺精緻漂亮的,而且並沒有壞啊。
但老闆吩咐的事,他照做就是了。
不該問就別問,收斂些好奇心,這是他某位同事離職前對他的衷心告誡。
陸謹修低低應了一聲,嗓音清冷淡漠,聽不出什麼情緒,“去忙吧。”
男大學生躬身,禮貌地朝他笑笑,“好的,您有事隨時叫我。”
七點三十二分,陸戾終於姍姍來遲。
包廂門關上之際,明瑤作勢瞧了眼腕錶,而後揚起下巴望向他,“陸公子,你遲到了兩分鐘。”
陸戾整理了下微微卷起的襯衫袖角,笑問,“等我很久了?”
“也不算太久,二十一分鐘而已。”
陸戾掀了下嘴角,將車鑰匙和手機一併擱在桌上,直接在她對面坐下,“明小姐,你這就有點陰陽怪氣了。”
明瑤微微聳肩,淡聲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來那麼早,怎麼不點東西?”
“我不喝酒。”
陸戾抬手輕拍了下腦袋,“瞧我這記性,我忘了。”
他問:“你喝什麼,果汁還是飲料?”
明瑤拒絕,“我想喝白開水,這兒有嗎?”
“有是有,”陸戾臉上笑容收斂殆盡,看著她,壓低聲音道,“但你來這兒就喝白開水,我面子上掛不住。”
“怎麼?”
“那些服務生會說,陸戾自己點了名酒,卻給他的女伴點了白開水,這種事兒一旦傳開,那群不知所謂的人就會直接噴我。”
陸戾:“你想看到那種情況發生?”
他又道,“還是說,你根本一點兒都不在乎你未婚夫的名譽?”
明瑤:“……”
她不過是想喝杯白開水而已,至於扯那麼嚴重嗎?
“你是不是在想一杯水而已,不至於?”
“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小瞧……”
明瑤沒想到他話居然那麼多。
上回在陸家別墅偏廳他話都沒說兩句,是人太多影響他發揮了嗎?
“停,”明瑤打出一個s的手勢,輕咳一聲,妥協道,“行吧,我點一瓶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