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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欲起身。
“不必。”他長指攥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往懷裡扯。
明瑤本就是起身的姿態,現下手腕被他握住,一個不察,整個人直直地往病床上倒去。
她壓在了他身上。
手腕仍被他緊緊攥在手裡。
病房內安靜得很,她與他距離過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粗粗淺淺的呼吸。
溫熱的鼻息打在她的耳根處,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她耳朵便紅了。
明瑤避開他的視線,她擔心再多與他對視一秒,自己連雙頰也會紅。
她輕咳一聲,“你……你先把我鬆開,這樣可能會壓到你傷口。”
“擔心我?”他眉眼輕挑了下,低沉乾淨的嗓音裡摻雜了說不清的得意。
這點小傷算什麼,他不在乎。
他們面對面,只要其中一個稍一探身,鼻尖亦或是唇,就可以相碰。
遲遲沒等到回答,陸謹修瞧著她的神色也愈發不明朗起來,輕咬起牙關,探身慢慢往她唇上湊過去,卻並未吻她。
他問,“怎麼不說話?”
明瑤能夠感知到,他的唇與她的距離不過一公分。
他偏在這時停住。
“不擔心我就不會來了。”她語氣淡淡。
明瑤微微向一旁側了側身,避免與他距離過近,“陸先生,你是不是該謝謝我?”
這種曖昧猶如深淵,她怕再近一尺,整個人都會折進裡頭。
“若是對你說謝,豈不是崩了我白眼狼的人設?”
明瑤:“……”
他倒是頗有自知之明,居然猜得到她和初初私下裡是怎麼叫他的。
她撇唇,看著他道,“講一聲聽聽也無妨,我喜歡。”
“但你得先把我鬆開。”
明瑤眉心輕皺了下,淡淡睨他一眼,低聲開口:“我不是體操運動員,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我很累。”
陸謹修掀了下嘴角,那雙淺灰色的眸裡蓄上寡淡笑意,“要我鬆開你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先答應。”
明瑤低笑了下,真想罵他一聲無賴。
“好,我答應。”
“可以鬆開我了嗎,陸先生?”
他低低笑開,清泠泠的眸子睨著她,“不叫哥哥了?”
明瑤:“……”
他居然都聽到了?
這個混蛋是不是一直在裝睡?
明瑤深吸口氣,瞪他一眼,但並沒有什麼刨根問底的打算。
她覺得自己還是裝傻充愣比較好。
目前她還不曉得敵方究竟存的什麼心思,若是在他之前就先暴露底牌,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明瑤站直身體,“直說吧,別賣關子,你的要求是什麼?”
她低頭看了眼腕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四十四分了,我很困。”
說完,捂嘴打了個哈欠,生理性的淚水將眼眶充盈了個徹底。
“明天一早跟我去江城。”陸謹修鬆開她的腕子,用那雙淺灰色的眸瞧著她,語氣不容置喙。
明瑤微怔了下,“你去江城做什麼?”
“出差。”
“哦,”她點頭,“其實我也打算明天去江城的,已經訂好了高鐵票。”
“退了。”
“什麼?”
“我說,退了。”
“為什麼要退?”
他現在身上有傷,況且江城與南城距離過千公里,總不能開車過去。
明瑤並未意識到,她之所以會這麼想,代表著她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