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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
虞緋本想再問些什麼,卻瞧見她陸哥鋒利如薄刃一般的眼神。
登時噤聲。
陸謹修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下襯衫袖釦,上前一步,對站在那裡的店員道,“幫我拿幾副最新款的對戒。”
明瑤走到他身旁,抬眸看著他,不疾不徐道,“陸先生,我朋友的禮物我來買單就可以了,我們又不熟,你沒必要替我付錢。”
他朝她的方向微微探身,居高臨下地瞧著她,自喉骨處溢位一聲薄笑,不緊不慢道,“就當,奪走你初吻的道歉禮物。”
陸謹修頎長的身影壓下來,遮住自吊頂投射在她身上的燈光。
明瑤對上他淺灰色的眼瞳,神色倏然一滯。
她目光下移,落在他喉骨右側那顆淺紅色的小痣處。
少女時期的她,曾無數次肖想過——
有朝一日爬上他的床,吻上他的喉骨,輕輕舔咬他頸項間這顆特別的淺紅色小痣。
明瑤唇角輕輕抿起,後退一步,扯出一個張揚明媚的笑來,“陸先生誤會了,那不是我的初吻。”
他們二人的聲音不高不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就連正在挑選新款對戒的店員動作都微頓了下。
裴嶼盯著那位陸先生看了幾秒,淺棕色的曈像是蒙了一層灰白色調的霧,原本攤開的手掌逐漸握成拳。
虞緋朝這倆人來回掃了兩圈,眼裡滿是訝異。
她聽到了什麼?
陸哥珍藏多年的初吻被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給奪走了?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始終沒有收回,淡淡地道,“明小姐連道歉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明瑤與他視線相撞,淡笑著回,“我不覺得有這個必要。”
他唇角扯出微末弧度,嗓音比方才更加低沉凜冽,“是麼?”
明瑤甚至從這兩個字中窺見了森森寒意。
她側眸,避開他的目光。
然後她發現,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把目光聚焦到了他們這裡,她不喜歡這些路人的眼神,更不想在這兒跟他繼續耗下去。
她輕笑一聲,沒再與他對視一眼,聲音溫淡深靜,“陸先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達出想跟我賠禮道歉的意思,我再拒絕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
裴嶼側眸,瞧了眼她口中的陸先生。
平心而論,這人的確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但人品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對於不瞭解的東西,也向來不予置評。
明瑤轉頭看向站在那裡的男生,唇角掛著淺淡笑意,招招手道,“裴嶼,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陸謹修眼眸微垂,不動聲色地睨了眼她口中的裴嶼。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剛才,是對他笑了?
裴嶼最終挑了一對風格簡約的素戒。
陸謹修走到結賬臺,連同明瑤那兩條項鍊的錢一併付了。
連虞緋挑的那條鑲嵌著淺粉色鑽石的鎖骨鏈,也是他付的錢。
明瑤看了他一眼,聲音低低淡淡的,“謝謝陸先生。”
話音未落,她便抬起手,準備拎起店員遞過來的品牌紙袋。
卻被陸謹修搶先一步。
裴嶼半懸在空氣中的手靜置兩秒,又默默收了回去。
明瑤抿了下唇,淡笑著開口,“陸先生,這不是我的東西麼?”
在場稍微聰明點兒的都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既然已經把東西送給了她,那就不應該再想著收回去。
明瑤當然還沒自作多情到,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