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病床邊坐下,低眸時瞧見陸謹修乾燥發白到龜裂的唇。
她起身出去,問醫護人員拿了一小袋棉籤,而後接了杯溫水,將棉籤潤溼,輕輕點在他的唇瓣上。
明瑤看著他的長睫和幾近完美的唇形,輕笑了下,“你怎麼生得這樣好看。”
當初她就是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模樣,然後央著爸爸帶她去福利院找他的。
可惜的是,到了福利院之後,她並沒有見到他。
當時她問過福利院的生活老師後,才知道陸謹修去了菜市場打工。
他也不過大她五歲而已。
可那時候兩人的處境卻孑然不同。
所以,她生出了將他帶回家做她哥哥的念頭。
怕攪擾到他,明瑤的動作很輕。
他的唇被溫水潤溼,總算恢復了些許的血色。
她細細端詳著他的唇瓣,有那麼一剎,竟生出了吻上去的衝動。
明瑤單手支著下巴,托腮望向他。
她被他吻了兩次。
但那兩次的接吻體驗實在太差。
她先前都不曉得,他何時變得如此強硬霸道了,吻技也讓她極不滿意。
不是同許多女人關係都好得很麼,可吻技怎的如此差。
她們沒教過他?
還是,他其實並不樂意跟她們學?
他與她接吻的時候,最喜歡的動作是吮咬,像狗一樣。
攪得她舌根發麻嗚咽求饒也不曾罷休。
明明他的屬相不是這個。
明瑤瞧著病床上的男人,終究是沒有吻上去。
她覺得,趁人之危是不好的。
他現在這副樣子,也不適合做那種事。
而且有些事情,她還是更喜歡趁他清醒的時候做。
明瑤視線下移,仔細瞧著他頸側那塊不大不小的創口貼。
她蔥白瑩潤的長指伸出,輕輕撫上他的喉骨,緩緩向下,落在他精緻漂亮的鎖骨中央。
明瑤深吸氣,剋制著情緒,聲音低得不像話,“哥哥……”
自己到底有多久,不曾這樣叫過他了。
她也記不清。
微涼的觸感讓病床上男人那雙好看的眉眼輕蹙了瞬。
他抬起那隻沒扎針的手,輕而易舉地捉住她細白的手腕,清冷陰鬱的聲音偏生含笑——
“佔我便宜?”
-完-
狂犬
◎男德學院院長。◎
明瑤愣住,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瞬,心臟卻止不住地狂跳。
她下意識地反駁,但底氣並不足,“我……我才沒有……”
陸謹修扯了下唇角,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仍搭在她細白的手腕子上,低沉的嗓音泛啞,“真以為我死了,什麼都不曉得?”
明瑤眉心立時蹙起,瞪著他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渾話,不許說死,難聽。”
“你不喜歡?”
她再一次被他氣到,又意識到這是在醫院病房,他出了事故現下剛醒,忍住沒跟他嗆。
只小聲反問了句,“誰會喜歡?”
陸謹修目光凝著她,低聲問,“是單不喜歡我說,還是哪個人說你都不願?”
明瑤不知道這個問題於他而言有什麼意義,“都不願。”
她細白的齒咬了下唇瓣,低聲道,“平白無故講那個字,不吉利。”
他哂笑,“小小年紀怎麼還迷信起來了?”
明瑤看著他,小聲嘟噥了句,“才不是我迷信,本來就是這樣。”
她緩了下心神,忽地想起最重要的事情,“你身上的傷口……疼嗎,我先幫你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