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緊她。”
覃阿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對了,還有一件事。那個黛青色小盒子裡面裝的東西,等你們確定關係後,就把它當成定情信物送給那姑娘吧。”
“好。”
“行了,走吧。”
“我下回來江城出差的時候再過來看您。”
“還有,我幫您找了位醫生。他會定時給您開藥治療,請您遵醫囑。”
醫生的聯絡方式,他已經分別給了覃阿姨和她的兒子。
覃阿姨深吸一口氣,那雙微微泛濁的眸子閃爍著微光。
安靜片刻,她開口,“謝謝你,阿修。”
陸謹修淡淡笑了下,沒再多說。
同阿姨道別後,他離開病房。
第二天早上七點整,明瑤還未起床,迷迷糊糊之間就聽到了臥室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緩緩睜開眼睛。
隨手理了下睡得亂糟糟的雞窩頭,下床朝門口走去。
“誰啊?”
“除了我還能有誰?”
已經被明瑤推開一道縫兒的那扇門又被她迅速合上。
她真是睡迷糊了——
這裡是江城酒店的總統套房,不是她自己家。
況且,外面站著的人可是陸謹修。
她怎麼可以那麼沒有偶像包袱呢?
明瑤長指順著脖子上下捋了捋,聲音恢復清明,“你有事嗎?”
“起來吃飯,待會要趕飛機。”
“好,我知道了。”她應聲。
整理洗漱完畢,把東西全部收拾好後,她走出臥室。
陸謹修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叩幾下餐桌,嗓音清雋淡漠,“過來。”
明瑤淡淡哦了一聲,朝他走過去。
她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垂眸時,她才瞧見餐桌上擺的早餐全是她喜歡的。
——生煎包、茶葉蛋、鹹豆花。
她隱約記得,這家酒店的早餐是不提供這些東西的。
所以……
明瑤夾起生煎包咬了一小口,問:“這些東西都是你出去買的嗎?”
“不然呢?”他清淡的嗓音有條不紊地響起。
“其實你不用起那麼早的,我沒那麼挑剔,吃酒店的早飯也可以。”
“沒那麼挑剔?你是在開玩笑嗎?”
明瑤抬眸瞧他,恰好對上他視線。
呼吸驀地一滯。
她眼睫輕顫,動了動唇,卻沒搭理他。
默不作聲地將那隻生煎包吃完。
陸謹修從餐袋裡抽出一隻乾淨的勺子遞給她,語氣淡淡,“過敏源多到一隻手都數不過來的人,似乎沒資格說自己不挑剔。”
明瑤接過勺子,意識到他話裡的嘲弄,淡淡瞥他一眼,皺眉道,“我也不想過敏啊,這個東西我自己又控制不住。”
陸謹修那雙淺灰色眼瞳盯著她,唇邊逐漸勾出淡漠笑意,“我今天早上五點鐘就起來,開車繞了大半個江城去給你買早餐,我都沒說委屈,怎麼,你反倒委屈上了?”
聞言,明瑤微微一怔。
她也不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那雙星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眼尾泛起水色,“下次你可以不用這樣的。”
陸謹修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沉著嗓音道:“我樂意。”
明瑤將手裡的筷子倏然捏緊。
她小指輕輕撥弄了下眼瞼處的面板,“你等一下。”
說完,直接起身往沙發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