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身上t恤的衣角,下巴往司機大叔站的方向努了努。
他現在這是在幹嘛?
男人俯下身,菲薄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朵尖。
他不動聲色地掀了下唇,眼底泛起微末笑意,用只有兩人可聞的聲音道,“冒雨來接人本就不易,你就給人點面子?”
“何況他是祁總的人,你應該也不想聽到祁總拿我的女朋友不願意和我同住這件事來質疑我某方面能力不行吧?”
明瑤:“……”
他說的某方面,是她想的那個麼……
她耳根不知不覺泛上緋色,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蘋果在空氣的作用下發生了氧化反應。
明瑤安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撒的謊,就應該由她來圓。
最終,她跟著他上了那輛黑色豪車。
行李是陸謹修和司機大叔幫忙提下去的。
外頭的暴雨現在已經轉變成了淅淅瀝瀝的毛毛雨,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電也已經止住。
明瑤與他同坐在後排,動了動唇,準備與他商量下到底什麼時候回南城。
她說,“你先不要訂機票了,明天先去醫院做個檢查,不許拒絕,你已經答應我了。”
她晃了晃手機,笑得狡黠,“我已經錄了音,你可不要抵賴。”
他編輯檔案的長指一頓,側眸對上她的視線,低低開口,“我沒想抵賴。”
“好,”與他視線相觸的那一霎,她卻不自覺想要避開,眼睫輕顫了下,“我幫你聯絡醫生,我在這邊也是有些人脈的。”
陸謹修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收回,唇角扯出淺淡的笑意,不疾不徐地應了聲好。
因為路上有積水,司機並未開太快。
大概四十多分鐘後,他們才抵達了江城酒店。
幫著明瑤把行李箱送到樓上,目送著他們兩位一起進了總統套房,司機大叔才驅車離開酒店。
陸謹修將那身溼透的衣服交給了酒店服務生,讓他幫忙送去幹洗。
他脫下那身t恤,換上深黑色的絲質睡袍。
明瑤站在臥室門口,正準備知會他一聲她要去洗澡的時候,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他絲質睡袍的袖角飄起,輕拂過她的面頰。
前後不過一瞬,明瑤只覺得心臟處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
陸謹修眼眸微垂,不緊不慢道,“找我有事?”
“嗯,我要用一下浴室。”
“這點小事不用跟我報備。”
“我是擔心……”
“擔心我突然闖入?”
明瑤目光凝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不會。”
“我會先敲門。”他淺灰色的眼底存著微末笑意,低笑著道。
明瑤:“……”
她避開他的視線,故作鎮定地道:“你今晚睡臥室吧,我睡沙發就可以。”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拒絕。
“你身上還有傷,我不能讓你睡沙發。”
他不鹹不淡地講了句,“你倒是心善。”
明瑤眨了眨眼睛,“你才知道?”
陸謹修:“……”
他關上臥室門,垂著眼瞧她,低低淡淡道,“行了,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與我同床共枕,那我就睡沙發,這事沒得商量。”
“你怎麼——”
陸謹修忽然俯身靠近,“我怎麼?”
他溫熱的鼻息掃在她肌膚上,羽毛似的,她覺得癢,不禁稍往後撤了撤身。
她微微抿起唇,低聲道,“你……你要說話就好好說,不要靠我那麼近。”
陸謹修直起身,那雙淺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