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被發現,明瑤順著座椅往後仰。
不過,那個下了車的女人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幾分鐘後,明瑤眼見著她進了陸謹修的別墅。
也對,尋玉岸那麼特殊,她早就該猜到的。
後面那棟別墅根本就沒亮燈,這個女人,除了陸謹修還能找誰。
她眉心蹙得緊緊的,細白的齒重重咬著下唇。
明瑤閉上眼睛,將手指指緣掐到泛白。
所以他說的“我回家等你”,的確是為了讓她來,只不過目的是想讓她親眼看到別的女人去他家裡?
沉默了好一會兒,明瑤才道:“剛才那個女人和照片上的人,不是同一個對吧?”
燈光昏暗,角度也不對,她沒看清剛才那女人的樣子,可是她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怎麼會是同一個人呢,照片上的女人明顯就是短髮,可這位——
她的長卷發是真的,不是假髮。
景弈沒出聲。
因為他知道,當她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並不是旁人的回答。
“掉頭,我們回家。”明瑤說。
這個時間,親眼見到出現在他別墅裡的漂亮女人,她真的沒有辦法再說服自己了。
她要跟他分手。
景弈沉默了半秒,開口道,“大小姐,您不是來跟陸先生……”
他完全明白她現在有多難受,可他笨口拙舌的,根本不會講什麼安慰人的話。
明瑤手指仍舊緊緊攥著,白嫩的掌心已經被她的指尖掐出了紅痕,“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回家。”
最後四個字,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景羿側眸望向她,微皺了下眉,渾身的氣壓比方才低迷許多,低低應了聲,“好。”
前後不過半分鐘,那輛黑色的古斯特在地面上掉頭,逐漸堙沒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
陸謹修斜靠在門板上,淡淡打量著正在門口換鞋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說。
莊輕雪垂眸看了眼並不合腳的拖鞋,蹙眉,“這雙鞋不是給我準備的?”
她穿上腳後跟都突出來了。
他的嗓音淡淡,“明顯不是。”
他這四個字越聽她越覺得不爽,換回自己的鞋子,將那雙並不是為她準備的拖鞋重新放回原位,“陸先生,你怎麼這麼小氣?”
陸謹修:“每個月開給你幾萬工資的不是我?”
“我又沒佔你便宜,那是我應得的勞動報酬。”
他低低嗤笑了下,“不怎麼值。”
莊輕雪冷瞥他一眼,“陸謹修,你什麼意思?”
他神色一凜,眼角眉梢殘存的淺淡笑意收斂殆盡,起身走到茶几旁,“說正事。”
莊輕雪在他對面坐下,“你最近感覺如何?”
陸謹修嗓音低低淡淡,沒什麼波瀾起伏,“情緒比前段時間更不穩定。”
“因為她,還是因為你小時候的事?”
“難道不是因為你那些藥不管用?”
莊輕雪被他一噎,提筆的動作滯了下,“陸先生,請你配合。”
陸謹修單薄的唇微抿,點了點頭。
她開口,“剛才你也應該注意到樓下的車了吧,所以,你今天叫我來,不只是因為情緒問題,對嗎?”
“對。”
“你故意在這個時間點讓我過來找你,目的是什麼,讓她對你失望,然後主動遠離你嗎?”
“是。”
“原因呢?”
“無可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