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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查清楚的,大小姐,請您放心。”
“謝謝你,景弈。”
駕駛座上的男人微微搖頭,要說謝,也是他應該謝謝他們才對。
他自小在福利院長大,是先生資助他上的大學。
他們福利院的小孩子,或多或少都受過先生的幫助。
他也有幸與小時候的她見過一面。
不過,她應該不記得他。
南川酒店,1102房。
穿著襯衫長褲的女人一臉嚴肅道,“陸哥,姓胡的死了。”
陸謹修立在那裡,原本抄進口袋的長指抽出,深靜的眉眼冷凝著,“什麼?”
“珠江市公安分局禁毒大隊的張警官與我們聯絡,一開始他們接到了線人舉報,順著線索去查,沒成想卻查到了那個姓胡的,珠江警方那邊當場繳獲了近五公斤的毒|品。”
他的嗓音低淡,帶著一種近乎平靜的自持,“人怎麼死的?”
“被人槍殺了之後拋屍河中,屍體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是浮腫狀態了。”
陸謹修瞧她一眼,忽地扯了下唇,然而那雙淺灰色的眼底卻不帶絲毫笑意,“他這算不算死有餘辜?”
艾警官神色微動,接著跟他解釋,“至於殺死他的兇手是誰,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中,初步判斷是分贓不均導致的謀殺。”
“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話音未落,她長舒一口氣道,“如果陸阿姨在天有靈的話,應該也能安息了吧。”
“你們警察不都是無神論者?”
“所以我說的是如果啊。”
“小艾。”
女人眉梢微抬,“嗯,怎麼了陸哥?”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聽不出絲毫波瀾起伏,“如果她還活著,今年也不過才五十歲。”
她本可以活著。
只是,她並不願意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
如果沒有遇到胡某,沒有被他強制性地注射毒品,沒有染上毒癮,她會活得好好的。
她本可以比誰活得都好。
可惜,這個世界上,最令人難受的三個字就是“本可以”。
艾警官:“……你別難過。”
陸謹修默然地搖了搖頭,沒再多說一個字。
“陸哥,你知道那群人他們行蹤不定,一個月內就可能換好幾個城市來躲避我們的偵查,最近那個樓祈來南城了,你一定要注意。”
拋開惡劣行徑不談,樓祈這人還挺講“義氣”的。
八個月前,他們緝毒大隊收到陸哥的線報,經過一番辛苦調查與蹲守,終於將那群毒販的老巢一舉端了。
現在說起來幾句話就能概括的事兒,箇中艱辛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那群人個個配著槍,她的同事們在制服毒販的過程中也受了傷。
槍與槍對峙,傷亡無法避免。
萬幸的是,她的同事們並未有生命危險。
不過,樓祈最器重的那位小弟卻因為重傷不治,失血過多而亡。
那群人有自己的訊息網,不然也不可能那麼多次都成功躲過警方的偵查,他們的反偵查能力不可小覷。
得知事件原貌的樓祈,自然把這筆賬算在了陸謹修身上。
近幾個月來,樓祈統共來南城三次,除了緝毒大隊,他的目標是誰不言自明。
陸哥與樓祈沒交過手,但姓樓的只要一出現,必定會搞出些動作來噁心他們。
最嚴重的一次,與姓胡的那個人做法相似。
他們在酒吧前“撿屍”,在當事人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為其注射毒|品。
有投資才會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