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被她這句話驚訝到了,莫非醫師岐伯就在這附近?
岐素問也抬起頭來,看著老太婆的下巴頦,問道:
“娘,我父親真的在這裡嗎,他不是出去四處遊歷去找藥材去了嘛?”
老太婆冷哼一聲道:
“你父親就是個懦夫,我都沒怪他,他自己卻灰溜溜地跑了!”
突然黑暗中的一片灌木叢傳來了一陣簌簌的聲音,並不是岐伯,而是冰澈揹著樂誠找到了這裡。
“冰澈,你怎麼來了?”,王詡不禁問道。
冰澈神態悲傷,急忙說:
“老大,樂誠的生機越來越微茫了,若是不及時醫治的話,恐怕……”
王詡再也等不下去了,語氣急促又微微有些哽咽地對燕秋姑說:
“老人家,我們還是去別處尋一位其他醫師,我朋友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王詡帶著冰澈和昏迷的樂誠正要告退之時,灌木叢中再次傳來了一陣簌簌地穿葉聲。
“且慢!整個乾陽王朝,除了我再無人能夠救下你的朋友。”
這是一個年邁,蒼老的男人聲音。
王詡聽到這聲音後,心裡頓時鬆了下來。
而燕秋姑和岐素問聽到這個聲音後,神情無比激動。
“你終於肯出來了?”,燕秋姑冷冷地諷刺道。
這時候,那位醫聖岐伯終於現身了:
“秋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嘴還是一樣的毒啊!”
“父親!”
燕秋姑只是冷哼一聲,把頭偏到另一側,不讓這位岐伯看到她臉上的淚水。
王詡定睛一看,這岐伯身上全無修煉的氣息;
背上揹著一個竹箱,腳踩一雙草鞋,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的;
一頭華髮胡亂地披散著,臉上佈滿了時間留下的刀刻般的皺紋。
不過他的皺紋僅僅給他那消瘦的臉增了一些滄桑,並沒有使其看起來兇狠。
岐伯扔下手裡的竹竿柺杖,張開雙手對著岐素問:
“問兒,過來讓為父抱。”
燕秋姑這時已經不再流淚,但臉上的淚痕仍然十分明顯,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說:
“岐伯,這麼多年,你終於肯回來了?!”
說完後,看著眼前的身影和印象中的身影漸漸重合,她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灑出熱淚。
岐伯這時也放下了懷中的岐素問,抱住了淚流滿面的燕秋姑:
“秋姑,都是我不好,這些年苦了你了。”
彷彿燕秋姑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句話,她也緊緊地抱住身前蒼老的岐伯,嚎啕大哭:
“都怪你,都怪你,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
語無倫次:
“還好,還好,你回來了就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激動萬分:
燕秋姑用拳頭輕輕地打在岐伯的身上。
岐伯輕拍燕秋姑的後背,緩緩地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秋姑。”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