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豪爽;在場的只有年僅十三歲的岐素問受母親的壓迫而不能喝酒。
此時已到了入睡的時候,順澤城郊處的各家燈火都熄了,只有燕秋姑家還發出亮光。
酒入豪腸,醉意正濃之時,岐伯突然講起了當年和燕秋姑的事情:
當年我和秋姑兩人就是在慕容家結識的,她是慕容家對外管理財務的管家的女兒,而我那時則剛剛獲得“醫聖”稱號。
我見到秋姑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她,自從看到秋姑之後,我眼中就容不下別的女子了; 不過秋姑和她父親並不經常出現在慕容家,畢竟他們是對外的人,不能和慕容家聯絡過多,容易暴露。
那是一個春天,他父親恰好帶著她來慕容家述職,而我也剛好在慕容家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正準備離開。
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看到秋姑的第一眼就打定主意要娶她為妻。
我把這事告訴了當時的慕容家主,然後我就隨著秋姑和他父親一起離開了慕容家。
岐伯說到這裡的時候,燕秋姑的臉上浮現出傷感和追憶的神情。
當時,我和秋姑情投意合,不過她父親卻看不上我:
原因很簡單,我的仇家太多,而我又沒有習武,若是遇上仇家,定然會連累秋姑。
岐伯看了眼滿頭華髮的秋姑,微微定了定神,接著說:秋姑為了我和他父親大吵一架,最後我帶著秋姑私奔了。
可事實也正如秋姑她父親當年所說的那樣,我的仇家找上門來,而我完全沒有能力保護秋姑,甚至秋姑還要保護我。
當時秋姑正懷著素問(岐伯此時眼眶已經紅了,傷心地看著素問和燕秋姑),秋姑為了掩護我,身受重傷。
我們兩個好不容易逃出了仇家的追殺,躲到了順澤城這個地方;可惜天不遂人願,秋姑的傷勢影響了腹中的胎兒,也就是素問。
可笑的是,我一生醫人無數,又得了“醫聖”之名,可無論如何也沒能醫治好秋姑。
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秋姑只有墮了腹中胎兒才能保全自己,可無論如何秋姑不願這樣做;
最後,秋姑耗費百年壽元和四品的丹田才保住了素問,而我也正是那時候封醫絕針的。
這就是為什麼秋姑現在是這副模樣,可是當年秋姑的容貌可以說是世間少有。
岐伯說到這裡再也堅持不住了,掩面失聲痛哭了起來。
岐素問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為了生出自己來,竟然耗費了百年的壽元和一身功力。
燕秋姑雙眼紅紅的,接過岐伯的話頭:
“當年雖說他沒有醫治好我的傷勢,但卻讓我保住了四品的武氣,最重要的是還保住了問兒。
“後來他為了換回我的壽元,不知從哪裡聽來了一個名為“銀針渡命”的針法,他學會之後,當即在我身上施展了。
“可惜的是,我的壽元不但沒有增加,他的壽元也白白地消失了;至此他也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岐伯攔住燕秋姑,哽咽著:“好了,別說了都怪我,都怪我年少無知又狂妄之極,秋姑,是我對不起你。”
岐伯,燕秋姑和岐素問三人緊緊抱在了一起,王詡和冰澈兩人則適時地悄悄退出了房間。
(岐伯絕醫封針後,燕秋姑生出了岐素問,在燕秋姑的執意要求下,岐伯再次拿起了銀針,不過從這以後他就變成了一個守望在城南的隨緣行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