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往下說,趙競問他:“以為我什麼?”
韋嘉易轉轉眼睛,突然抿著嘴,對趙競笑了笑,說:“不告訴你。”
他看起來笑得很壞,像把偽裝出的溫順拆除了,把趙競泡進菸草和皮革還有酒味裡,細長的手指抓著趙競的脖子,將兩種溫度融在一起。
韋嘉易咬了趙競的嘴唇,趙競的心長到了韋嘉易的面板上,眼睛上,氣味上,一切上,在韋嘉易將他箍得更緊之前,趙競做了一個決定,他和韋嘉易要結婚。
韋嘉易醒來時,背上像有團火在燒,瞬間睜眼,以為房裡著火。身體不能動,艱難地轉回身,才發現原來是趴在他背上的趙競在產生熱量。
趙競戴著黑色的眼罩,下巴抵在韋嘉易的肩膀。從沉重的軀體,到放鬆的肌肉,都可以感到他睡得很安詳。
韋嘉易從趙競手臂的控制區域掙脫,挪到床沿,坐起來,記起自己昨晚對他做的事。
說衝動不盡然,後悔也不是,但情緒有點微妙。他起初只是想測試一下趙競到底有沒有難言之隱,沒想到親了一會兒,竟然變得收不了場。
當然,還是韋嘉易的問題更大,趁著酒勁精神亢奮,自己把衣服脫了大半,結果真的碰到,又嚇了一跳,想不清楚該不該繼續,而且喝多了犯困,最後不知哪來的膽子,鬆開趙競說了晚安,直接裝睡,還很快睡著了。
時間還早,才八點鐘。
窗簾拉得很緊,韋嘉易坐在床邊,盯著趙競,趁他還沒醒,發了一小會兒呆,突然想到趙競被他壓在床裡的細節。昨晚後來趙競只是摸摸他的臉,他就開始動手動腳,臉熱起來,頭也有點痛,覺得自己把單純的趙競帶壞。
他去了浴室洗漱,出來時,趙競已經坐起來。
趙競按開了窗簾,房裡一片大亮,盯著韋嘉易,睡袍穿得不規整,肩膀上還有韋嘉易昨天太用力抓出來的紅痕。
“早上好,”韋嘉易開始熟練地裝傻,擺出十分模式化的微笑,“睡得好嗎?”
趙競“嗯”了一聲,還是注視韋嘉易,用一種需要韋嘉易做什麼事的表情,一動不動地等待著。
韋嘉易和他對視幾秒,不能裝做看不懂,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問:“怎麼了?”
“情侶之間有早安吻,”趙競淡淡地說,“電視裡都有。”
韋嘉易沒辦法,走過去,挨近他,嘴唇迅速地貼了貼他的臉,還幫他把眼罩摘掉。趙競才滿意了,伸手扶了扶韋嘉易的腰,也親親韋嘉易的額頭,說:“早。”
他的嘴唇比韋嘉易的臉溫度高,親得也比韋嘉易認真,親完便起身,留韋嘉易自己坐在床上,莫名其妙失神。
韋嘉易的房間小,茶几擺不下幾個餐盤,他們去了樓上,趙競的套房吃早餐。
由於有時差,趙競邊吃早飯,邊已開始工作。
韋嘉易喝著咖啡,想了想,等趙競通完電話,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