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和一個小學生解釋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姐夫,等結婚了再改口也不遲吧。”
一聽到她說起結婚,媽媽的眉頭鬆了些,紀則明的表情則是無奈。
車上,他們一路無言。
慎怡扭過頭,一副打盹的疲憊模樣,可紀則明知道她睜著眼。
他其實想開口,問問她關於慎悅的事情,想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想了解她對家人的方式到底作何態度。可他也怕,一開口就傷了她的心,讓她誤以為自己倒戈,也嫌棄起她不懂事。
慎怡爸爸洗車的時候,又斷斷續續地和他說了不少話。
大抵就是,他如今和慎怡的感情這樣甜蜜,希望借他來緩和慎怡和家裡的矛盾。
慎怡爸爸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他對紀則明有信心。
“我瞭解她,慎怡就是個一頭腦熱的人。她能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不會只是因為你的縱容和溺愛,更不會是因為你願意給她花錢。”
“則明,我雖然有兩個女兒,但慎怡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在我心裡的份量沒辦法一樣。只是你知道,我既然是做父親,就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所以還有勞你,替我彌補。”
紀則明觀察了慎怡很久,確定她真的沒有睡著之後,突然開口。
“我們以後如果要孩子,只生一個吧。”
慎怡轉頭轉地很快。
“無論是男是女都只要一個嗎?”
“嗯。”
“為什麼?”
紀則明抿了下唇,只說一半:“覺得做父親真的很累。”
一碗水想端平,更累。
慎怡坐正了,手指纏著外套胸前的衣帶玩。
“你們家應該不會同意吧?如果是兒子還好,如果是女兒的話……”
紀家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重男輕女的傾向,但很有可能是因為紀則明是男孩。假設紀母第一胎不是紀則明,也許紀家就不會只有他一個孩子。
“我現在跟你保證,你或許不信。”他說,“但我的確是這麼想的。”
“什麼?”
“不管男女,我們都只要一個孩子。如果家裡不同意,我們就不要孩子。”
慎怡很震驚。
紀則明把車停在一家小食館外,他說你中午都沒吃多少,肯定撐不到晚飯,先吃點開胃菜墊墊肚子。
他進了門,手裡拎了小包茶葉,是今天送給她爸媽的那個品種。丟到點菜員手裡,吩咐他沏一壺上來。
等上菜的間隙,慎怡問他,“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我爸跟你說了什麼?或者,是因為慎悅,你有感而發?”
“是也不是吧。”
他心裡打著算盤,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慎怡用筷子戳戳茶杯,又敲敲碗壁,眼睛抬起來又垂下去,視線在給桌沿的木紋描邊。
“你也覺得我對妹妹的態度不好?”
“我沒覺得你對她態度不好。”他終於等到這個機會,把茶杯放下,“慎怡,你只是不太懂該怎麼對待她。”
紀則明心裡記著她說的那句,不知道我是生來做你女兒還是做她姐姐的,想了很久,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果然,慎怡一聽,就沉默了。
她確實不是故意那樣對待妹妹的。他人看來的冷漠,是她的彆扭與慌張。
她也沒有辦法做到張嘴和爸媽說,我不習慣,因為看起來每一個家庭裡的老大天生就具備接納的能力與慈悲的心腸。
慎怡總不能說,我沒有,我小肚雞腸。
她不想說。但她一直期待被人讀懂。
現下被紀則明揭穿,她一邊感動,又一邊愧疚起來。
“今天我睡覺的時候,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