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他希望她把錢留著給自己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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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電梯的時候,紀則明特地確認了一下餐廳的位置,在看到定位以後,似是嘲笑般哼了一聲。
慎怡問他怎麼了。
“沒想到這店還開著。”他摁下層數,“以前施佳欣最喜歡來這裡吃飯。現在分手了,馮楷文居然還要故地重遊,睹物思人。”
這種事情其實很常見,只是他如今都已經二十八歲了,再做就顯得噁心矯情,也不怪紀則明嘲笑。
兩人進去的時候,馮楷文和何澈已經找好位置等他們了,一見人來,就把點了一半的選單遞過來。
慎怡想點個小甜品在飯後吃,但在兩種口味裡舉步維艱,紀則明見她猶豫,便湊過來替她分憂。
“這個芝士味太膩了,你吃完飯肯定就吃不下了,不如點個樹莓的,比較清爽。”
慎怡點頭,對服務員說,“我要芝士的。”
何澈聽得眉心狂跳,瞥了眼自家老闆,發現他早已習以為常,臉色不帶變的。
反倒是馮楷文感慨道:“想我以前談戀愛也是和你一樣窩囊,到最後什麼都是她自己做主。”
“她剛出國那幾年,三餐吃什麼都要和我分享,讓我替她二選一,可往往最後她都不會去吃我選的。”
“買衣服、包包、口紅,染什麼顏色的頭髮,今天穿哪雙鞋出門也一樣,她總是問我,拍照給我,卻很少聽從我的意見。”
“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她問我的意義在哪裡。”
他不說名字,可大家都知道他在說誰。這麼多年了,施佳欣這個面孔已經逐漸模糊,可這個名字卻始終如雷貫耳。
有些已經生疏的人際關係,也會因為她和馮楷文綁在一起,而在重新聯絡時變得熱絡。
他們明明,是那麼恩愛的一對。
他們……應該要走到最後的。
馮楷文自說自話,聲音和腦袋卻越來越低,慎怡幾乎可以看見他的後頸。
她突然回想起那天,施佳欣是如何溫柔的蹭摸著那塊肌膚,讓爛醉的男人鎮靜下來的。
太陽並不是突然下山的。
慎怡小聲說:“有沒有可能,其實她根本不需要你的選擇,只是單純地希望你參與她的生活。”
可你卻因為沒得到認同而失去了耐心,忽略了這些選擇都只是她分享欲的化身。
這餐廳是隔屏而坐,每一塊被劃成小小的包廂,但空氣和聲音都流通,他們這處靜謐,便顯得四周格外喧囂。
馮楷文緩緩抬起頭來。
慎怡就坐在他的對面,和紀則明並排。
他極其困難般眨了下眼睛,突然站了起來。
何澈被嚇了一跳,以為是慎怡的話中傷了他,正想打個圓場,就被馮楷文的動作打斷。
他看向紀則明。
“我先走了,這頓飯算我的。”
“等你們結婚,我的份子錢給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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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寫過很多男主,紀老闆這種鵪鶉型男主還是第一次寫,踢一腳動一下,不鳴則已一鳴還鳴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