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恆昱祺嗤嗤笑,“好了,不逗你了,去去去。等到時候我們就說先去青樂縣轉上一圈,待分道揚鑣之後就轉路去朱家莊可好?”
重濤閉上眼沉聲道:“隨你!”
恆昱祺嘖了聲,把人攬在懷裡,輸送了一些內力讓他手腳不再冰涼之後道:“趕緊睡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雨還在下。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大了,但是仍舊無法趕路。
如今誰也不知路上會被困在破廟,唐八給重濤煮了藥,又用幹餅和肉乾煮了一鍋湯,幾人分吃之後剩下的就倒給乞丐,讓那些乞丐恨不得跪下磕幾個頭。
薛謙那邊只剩下最後一張餅,烤熱了分了大半給雲姑娘,他與薛堯分吃另外一半。但是一個大男人吃幾口餅哪裡能飽?尤其是聞到恆昱祺這邊肉湯的味道,就更加飢腸轆轆了。
唐八拎起自己的劍,朗聲道:“我欲出去獵些獵物充飢,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同往?”
薛謙一聽連忙說願意,拎起劍就要走,卻被薛堯按下。
“少爺,這事我去就好。”他拿了自己的劍,衝唐八抱拳道:“謝兄臺,請。”
唐八笑了笑,縱身向外飛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雲姑娘吃完餅,拿了袍子裹在身上,枕著蒲團誰也不理,看樣子是要繼續補眠。
薛謙也是無聊,看重濤和恆昱祺都起身活動,也連忙湊了上來,開啟隨時隨地想要聊天模式。
唐九去找一些野草給馬吃,那幾名乞丐見了,連忙跟著一起房前屋後的收了不少鮮草乾草,就著雨水洗乾淨土,獻寶一樣放到那幾匹馬嘴邊兒,用來報一飯之恩。
重濤在這破廟裡轉了一圈,又走到後面破爛廂房去瞅了瞅,然後撿到幾本還沒有被老鼠啃咬的經書又轉了回來。
雖然供桌已經被他們砍了燒火了,但是重濤還是把那幾本經書抖乾淨,放在菩薩腳下,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阿彌陀佛。
薛謙知道重濤比他小之後便一口一個之瀾老弟,看上去比恆昱祺更要親熱了兩分。
“之瀾老弟信佛?”
重濤搖頭道:“不信,但是卻也不忍佛變成這樣。他們既然把供桌送給我們燒火,那麼我念幾句阿彌陀佛也是應該的。”
薛謙對著佛祖也拜了拜,嘆口氣道:“原本這寺廟還是有人的,我小時來過這裡,不敢說人聲鼎沸,但是也香火不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寺廟的僧人就突然都走了,香火也斷了,廟也破了,菩薩變成這樣,怕是心裡也會難過吧。”
“菩薩法力無邊,卻保不住自己一個落腳的地方,想起來也是心酸。”恆昱祺突然道:“看著寺廟雖小,但是也是修建頗為細緻,為什麼和尚卻突然都走了呢?”
薛謙茫然的想了一會兒,苦笑道:“不清楚,我只有兩三年未曾回來,一回來就發現這廟敗了,到如今也有四五年了吧?”
“各位公子,小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名乞丐湊上來,拿了樹枝將菩薩身上的蛛網掃掉,邊掃便說,“當年小的還是個小乞丐,經常會來這裡討一些素齋吃,吃完了就在側面遊廊裡睡一覺。那一天晚上,突然來了不少官兵,說這廟裡的方丈是逃犯,二話不說就把方丈鎖了走了,剩下的官兵還把寺廟一頓打砸,把和尚抓得抓攆的攆。當時小的嚇得不行,從狗洞裡鑽了出去,一直等那些打殺聲都沒了,才敢再回來看。”
乞丐抖了抖樹枝上的蛛網,嘆氣道:“佛門聖地,卻一片血腥,有兩個小和尚也不過十一二歲,卻被砍了頭,屍體扔在殿前。後來小的實在是不忍心,便夥同幾個乞丐朋友,把那幾個死了的和尚都埋了,就埋在後山。從那之後,這廟就敗了。”
薛謙沒想到這寺廟曾經發生過這種事,十分好奇,“那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