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辛苦,真是辛苦。”
重勇還算是沒傻到一定的份上,看丁老爺對著那桌點頭哈腰的,便察覺情況不對,於是閉了嘴,向那桌看去。
只看到重濤對面坐著個穿著華麗的年輕公子,另一邊兒則是個看上去年雖不大的小公子,這倆人都十分陌生。畢竟這縣城不大,基本上歲數相仿的人他都認識,而這兩位……
恆昱祺冷笑道:“無妨,不過是個姨娘家的庶子,不懂規矩也就罷了,帶回去好好教養不要再讓他出來丟人現眼就行了。”
“是是是……”丁先生賠笑完了,轉身拽著重勇就往樓下走。剩下他帶來的那幾位狐朋狗友面面相覷,覺得今天實在是倒黴,一頓飯都沒蹭上,於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重濤那桌的幾個人,也跟著都走了。
“丁伯伯,那認識誰啊?”到了樓下,重勇不滿的問道。
“是誰是誰,是你現在不能招惹的主兒!不行,我得去跟你舅舅說一下,你這簡直,你……哎!”丁老爺氣的甩了袖子就走了。
楊秋海剛從山上返回來,就聽門房說丁晟丁老爺來了,於是連忙說請。
丁晟雖然大腹便便,但是走得很快。楊秋海察覺到他臉上有些怨怒神色,連忙迎上前去,“哎呀,哪陣風把昀之兄吹來了?”
丁晟氣哄哄的,坐在椅子上就一個勁兒拍桌子,“智達老弟,你就不能好好的管管你這個外甥?今天若不是我,他,他……”
“來人啊,看茶!”楊秋海坐在他旁邊,詫異的問道:“勇兒他又怎麼了?”
丁晟掏出手巾,抹了把自己汗溼的旁邊,嘆道:“今天我去回香園吃飯,你猜我看見誰了?”
楊秋海問道:“誰?”
“新上任的那個縣令!他跟重家嫡子重濤坐在一桌吃飯,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樣子。結果你外甥也去了,看見重之瀾就是一個勁兒的罵,罵他抱大腿當兔爺兒,都被人聽去了!”
楊秋海腦袋嗡的一聲。
他剛從那位大人那裡回來,那位大人還說讓他們不要惹事,消停消停,不過是等上一年送走這位瘟神就好。他原本還想請重濤回來吃頓飯,畢竟這是重家,說白了他也是個外人,如今嫡子回來若是不接回來總是會讓他不好過。
誰知道,怕什麼來什麼,如今重勇這麼鬧,再去請人,怕是要拉下一張老臉了!
“這逆子,這……”楊秋海扶著額頭,只覺得腦袋裡一陣陣的疼。
“總之,智達老弟,你可不能在放任你這個外甥為所欲為了啊,你也知道咱倆這事兒,這……若是出個好歹,命都不保了。”丁晟做了個砍頭的動作,表情嚴肅。
“是,是,昀林兄說的是,我是得好好管教一下他了,哎……你說我們楊家就只有慧兒一個妹妹,自是從小就寵,如今得了勇兒更是寵的不行,結果讓這孩子變得太不懂事了。”楊秋海嘆道。
這時下人正好把茶端來,楊秋海親自給丁晟倒了茶。
幾杯茶之後,兩個人又聊了一下現在的近況,最後丁老爺拱手告別,走了。
“去,去把少爺給我叫來!”楊秋海衝著下人無力的揮揮手。他自己的兒子都沒有讓他如此操心過,誰知道卻快要被自己妹妹家兒氣中風了。
沒一會兒,重勇就訕訕的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楊姨娘。他還沒說話,楊姨娘就先說話了。
“大哥,勇兒還小,不懂事……”
“都十九了!明年就要弱冠賜字了!你我十九的時候難道如他這樣無法無天?就算是,就算……也都考中了秀才了!”楊秋海氣得不行,“都是你寵的!”
“不要把我跟那個賤種比,一個兔爺兒,早晚被人扔了!”重勇嗷嗷叫道。
“你看看,還學會頂嘴了?他是兔爺兒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