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再考慮是否讓鄭國戴罪立功可好?”
“戴罪立功?此等奸細還想戴立功!”嬴政重重的在長案上拍了一掌。
白仲看了李斯一眼,衝他做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李斯很識相,立刻表示,大王啊,臣現在想去審問一下萬惡的鄭國,您看行不?
嬴政揮了揮手,在心裡表示,快滾吧,別打擾寡人和媳婦談正事,談完正事正好可以混東西,好久沒在大書房滾過了。
今天是滾長案呢,還是滾竹簡呢?
還是滾竹簡吧?每次滾完,身上都會留下一塊一塊的竹簡印,然後就可以看見阿仲噘著嘴,抱著自己的胳膊抱怨的小模樣了。
看著嬴政笑容詭異的樣子,白仲在心裡猛得一“咯噔”,不管是長案還是竹簡,她都沒有興趣啊,太硬腰疼麼麼噠,還是床最舒服了。
“大王……”白仲不稱呼嬴政為“阿政”,反而用了“大王”這樣的正式稱呼,以提醒嬴政正事要緊。
“嗯……”嬴政看了一眼自己和白仲的距離,又看了看室內,除了自己二人之外,並無其他人,遂改正坐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同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媳婦……你的……專屬座位。”
白仲心裡一甜,美滋滋的走上去,剛準備坐下。
就聽見嬴政又開口說道:“趁著咱們家小貝還沒長大,你趕緊坐兩年,等過兩年小貝長大了,這就該輪到她坐。”
白仲瞬間心塞了,塞得連波都動不起來了,因為兩熊孩子太能吃,把波吃沒了。
“我們不要說這個了,還是說正經事吧……”白仲強忍著一巴掌呼死嬴政的衝動,默默的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兒子,自己必須忍著這個王八蛋,“你沒覺得鄭國的事,忽然很奇怪嗎?”
“有什麼可奇怪的?鄭國修渠是呂不韋一力孤行的結果,現在呂不韋已經……鄭國的事被人揭發出來很正常。”嬴政不以為異的說著,現任翻前任此乃官場中的常事,更何況前任還是因罪下臺。
“不對不對……我勸你最好還是查查……到底是什麼人在搗鬼,以我的直覺,這背後一定有陰謀。”嬴政沒有長前後眼,自然不明白這事的嚴重性,但白仲知道啊。
按照歷史,下一步上演的,就應該是“因為屢屢被東方六國之人忽悠,被歪果仁傷透心的少年秦王,怒發絕交書和老情人絕交”這個故事了,史書上又稱之為“逐客令”。
可嬴政應該沒有這麼腦殘吧?幹出逐客這種事,後世很多八卦野史裡,都對這個故事有很多大膽的猜測。
見嬴政依舊是一副不為以然的表情,白仲又補充了一句問道:“阿政,若是你發現朝中的……非秦人的那種官員,有個把兩個理通外國,背叛大秦,你會因此而將秦國所有的非秦人趕出秦國嗎?”
白仲話剛一說完,就收到嬴政一個“媳婦,你又一孕三年傻”的眼神。
“呃……總之我給你個良心介意,你去查查揭發鄭國的人,背後是否有人……”白仲拍拍嬴政的肩膀,當先知是痛苦的,既然有人不相信,那就讓他自己吃吃苦好了,“至於鄭國的事,我覺得如果他真能修好關中水渠的話,那就不妨讓他再修下去……反正據說也快修好了,十年都過去了,你還在乎多浪費幾年嗎?”
嬴政是個理智的人,雖然不喜歡呂不韋,可事實上呂不韋就算走了,朝上也無處不存在他的影子——比如自己目前的心腹李斯,就曾經是呂不韋的門客。因此,在放下對呂不韋的仇恨之後,嬴政用理智的心去思考鄭國這件事,發現……好像也只能照媳婦說的去對。
十年都這樣過來了,還在乎這一兩年,若是真能修好關中水渠,忍一忍也是可以的。
環顧一圈,嬴政果斷的將調查的事,交給了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