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多完美如仙人,右臉就有多醜陋如惡鬼。
“若是陛下需要我,我就繼續為陛下征戰;若是陛下不需要我,我自當解甲歸田。”王賁從沉思中回過神,朗聲說道:“白仲,你呢?”
“呃……”名叫“白仲”的執扇人,俊美的臉上浮起略帶著幾分羞澀的笑容,“打完這場仗,我就回老家結婚。”
“啊?當年號稱‘七國第一美人’的楚國公主都被你從頭挑剔到尾,現在……究竟哪家姑娘竟然能俘獲你這樣的浪子心?你不是從來都嫌棄她們長得沒你好看,還妄想嫁給你嗎?”
“我對女人已經失望了。”白仲“唰”的一聲將摺扇開啟,以扇掩住下半邊臉,只剩下一雙亮若星辰的眸子,在晨光中熠熠生輝,美麗且動人,但他說出來的話,卻不似他的外表一樣甜美動聽,“所以我決定找一個男人,陪我玩一場……”
☆、咸陽
“親愛的,和本姑娘玩一場擾亂倫理、為世人所不容、灑盡萬千狗血、哭得死去又活來、最後雙雙跳崖殉情的虐戀情深吧?”
“孫子都會打醬油了,你怎麼還有勇氣說自己是個姑娘?這種幾十年前就玩剩下的東西,我可沒興趣陪你玩。”
“親愛的,我們……虐戀情深過?”
“你單方面虐我,我單方面戀你!”
五十年前,秦昭襄王五十年(公元前256年)十一月
一睡醒來,發現自己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且還變成小孩子,這種事好像叫做……穿越?
可是地球上這麼多人,為什麼就她穿越了?她沒有失戀、沒有失身、沒有詛咒老天、沒有家破人亡、上晉江也從來不給給作者打負分,更沒有身懷異能或異寶,以致被人拉到實驗室切片,怎麼她就穿越了呢?
白舞安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想要看出一個花來。
這是一個古香古色房間,房間很大,但內中的裝飾佈置卻十分簡樸,房間裡連個花瓶都沒有,只是擺著一張榻幾和兩張長案,外加數件一看就很粗製的傢俱而已;擺放在榻上的被子床單,自己身上的襁褓,都不過是普通絲綢所制,絲綢上的繡紋更是完全精美搭不上邊,枕頭竟然還是麥枕,連個棉花枕頭都沒有,白舞安左看右看也只得出一個普通中等家庭的結論。
看來,這一次的人生選擇了“困難”模式啊。
但是有件事白舞安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從床上的被子床單到自己身上的襁褓,全都是黑色的呢?這家的主人,你到底有多喜歡黑色啊?
白舞安鼓起了腮幫,可是她忘記了此時的自己,只是一個小嬰兒,嘴部動作一大,是很容易分泌口水。
於是,只見一滴透明的口水順著白舞安的嘴角,一直往下流,流到腮幫變成一道銀色的長線,最終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脖頸上。
沒等白舞安抓狂,第二滴口水跟著又落了下來。
“咿呀咿呀!”在被自己的口水埋掉,和丟人之間,白舞安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在白舞安被口水淹死之前,幾個女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女人跪在地上,仔細的為白舞安擦乾嘴角的口水,又不顧她的誓死掙扎,強行開啟襁褓給她檢查了一次尿布,確認她沒有尿床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
女人溫柔抱著她,一邊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抱著她手臂一邊搖啊搖,嘴裡唱著一首不知名,但是還算好聽的歌。但很遺憾的是,白舞安發現女人唱的歌,自己一個字都沒聽懂。
難道我穿到外國,或是少數民族了?
白舞安揮動小胳膊,抓住女人的衣袖,頭努力上仰,似乎想要看個清楚。
黑頭髮黑眼睛標準的東亞人長相;衣服是什麼朝代,她也看不懂,反正不是清朝;頭上沒有梳任何髮髻,一頭青